下的锦衣卫,好好盯紧了泗州城所有商人的生意,暗中查一查他们可做了不法之事?若是查有实证,直接将犯法之商人抓捕,交由刑部朱升审理,至于他们的家财土地,全都交由户部方铭去接收。”程德不假思索地对着书房外道。
“属下遵令!”张七九回道。
程德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是。”张七九躬着身退出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又只剩下程德一人,程德的目光停留在伏案上摇曳不定的烛火上,思绪纷飞。
“嘭!!”
一张大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一张大案上,这张大手的主人赫然是一张国字脸,眼睛眯成一条线,脸色十分红润,额头油光可鉴。
吴礼抬头望着自己的爹此时阴沉着的一张脸,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莫非是我昨夜偷偷翻墙出去喝酒的事情,被我爹知道了?
想到这里,吴礼感到有些心虚,弓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直视着自己的爹吴俭的眼睛。
“岂有此理!这泗州军可真是不给我吴家一点颜面啊!”吴俭脸上露出不痛快的神色,目光显得有些阴郁。
吴礼闻言,心中蓦地松了一口气,原来爹生气不是为了我偷喝酒的事情啊!
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说些什么了。
他很了解自己的爹,自己若不顺着他的话说些自己的想法,恐怕事后必然会遭到呵斥。
没有半分犹豫,吴礼出言道:“爹,这泗州军如今的实力,倒也可以不用给爹面子。”
嗯?
吴俭错愕地看着自己这个傻儿子。
接着,吴俭的脸黑了下来,面色不善地看着吴礼:“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来,你就等着挨我的揍吧!这一次,我会把你吊起来打,让你半个月躺着下不了床!”
吴礼闻言,心中一寒,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以前某种不好的回忆,脸上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爹这话,恐怕是真的。
吴礼平复了下心绪,抬起头对上了吴俭的目光:“爹,如今泗州军,光是兵马,根据之前孩儿看到和听到的,如今恐怕不下五十万了。他们有这五十万人马,准确地说,是泗州军征虏将军程德有这五十万人马,至少可以不用将这个世上所有人放在眼中,即便是元朝的皇帝也一样。那么这样想来,爹是不是心里好受了点呢?”
吴俭诧异地看了自己这傻儿子一眼。
这还是自己那个废物儿子吗?
怎么今天感觉有点不一样呢?莫非是错觉?
吴俭想了想道:“你爹,我好歹是泗州城有头有脸的人,这程德也未免太不把我看在眼中了。”
吴礼暗中撇了撇嘴,就这?爹可真能吹!
吴家最辉煌的时候,也是元朝还未乱的时候。
那些老黄历的事情,爹你可就不必再说了,孩儿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再说了,这些事也与爹你无关。
当然,这些话,吴礼也只在心里说一说罢了,真要当场说出,恐怕他这个老爹会当场将他吊起来打,而且还是很惨的那种。
“爹,你可否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吴礼的目光看向吴俭。
吴俭目光闪过一些错愕,但没有丝毫磨蹭:“这泗州城开港招商一事,我们泗州城本地商人全都暗中联合起来,一来是这件事,我们若是参与其中,获利很多,至于二嘛”
看到吴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吴礼瞬间懵了:“爹,你可不可以别用这种眼神看孩儿,孩儿害怕!”
吴俭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张口便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为了给你谋个官身,你爹至于求爷爷告奶奶,到处给人送礼,才有机会参与到这些泗州城商人联合中去?老子要不是为了你着想,老子至于忙上忙下嘛?”
吴礼心中一惊,这还是他认识的爹?
突如其来的感动是怎么回事?
不过,吴礼随即反应过来后,便面色大变,额头上冷汗直冒。
吴俭看到自己儿子突然成了这个模样,不禁面色一变,疾步来到吴礼面前:“礼儿,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我吴家到我这一代,可就剩下你这根独苗了,你可不要有事啊!”
吴礼看到自己老爹对自己露出的关心神色,心中一暖,接着便是感到寒意袭遍全身,慌张地说道:“爹,这一回,我们吴家完犊子了!”
吴俭则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