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寒洺渊也没什么恻隐之心,但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你是怎么逃过死刑的?”
苟富贵吸了吸鼻子:“我爹用苟家全部家产换了我一命,从斩首改成了流放。”
只是苟富贵没想到,龙骧只是表面答应,背地里早就安排了杀手在进凉城之前劫杀他。
果然帝王心性,一念生,一念死,最是无常。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寒洺渊眸光冷淡:“我可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
苟富贵当然知道寒洺渊话中的意思,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只是他现在孑然一身,寒洺渊不收留他,他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王爷,就真不能留下我吗?我什么都能干的,种地开荒、挑水劈柴、就是挑粪我都能干!”
寒洺渊冷哼一声,半点也不信。
苟富贵在京中的日子过得那是比皇帝还奢侈,就是脚下踩的地都恨不得镶颗钻,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挑粪是怎么使劲儿的。
“等你伤好了就走吧!”
想来这话还是常宁说给他听的,现在原封不动送给了别人。
苟富贵表面垂头丧气,心里却并没有死心。
寒洺渊心肠与龙骧有的一拼,都是狠角色,但是常宁不一样。
只要常宁不赶他走,寒洺渊说的都是屁话。
想通这处,苟富贵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是,王爷,等小的伤好以后就离开。”
心中却道:只要他表现得用处更大,走的指不定是谁呢!
于是等常宁回来时,便见到两个男人争先恐后的做饭、打扫、洗衣服。
就连那口烧黑的锅底都被苟富贵刷得锃光瓦亮。
“今天是劳动节?”
寒洺渊一手颠锅炒菜,一边笑脸盈盈回道:“去净手,一会儿就能开饭了。”
苟富贵跛着脚,一双手泡得通红,脸上却不失笑意:“叶……常小姐,要先喝杯水吗?我已经提前倒出来放凉了。”
常宁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刚坐下手里就被苟富贵塞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