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军统衡阳分站。
“老刘啊!我这,也是爱莫能助啊。”
刘书函,军统驻长沙大站站长,军衔上校,曾获四等云麾勋章。
只是,以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便是如此。
刘书函,满面愁容,神情紧张,道出了缘由:
“这,第四军的张军长,背后有第四战区的张司令给他当靠山,结果呢?”
长长的叹了口气,刘书函,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神情:
“丢了长沙,老头子震怒,还没到山城呢,这,张能便被老头子的贴身卫队给单独关押起来了。甚至,不让,任何人,前去和张能见面。”
听完此话,衡阳站代理站长,王大有,也无奈的附和道:
“是啊,谁说不是呢?这一次,他,张能算是成了背黑锅的大头了。”
提及张能,不是因为,他刘书函,和张能关系有多么好。
反而,在长沙城的日子里,军统长沙站还一直以来都和城防司令部有不小的摩擦。
但,所谓,兔死狐悲!
人家,张能,如此大的背景,军中子弟,一个中奖,都能够被软禁,无奈的等待着来自生命的终结,那,他,刘书函,一个没背景,没权势的军统中校,又如何能够逃的脱罪责呢?
谈及到山城的张能,一时间,二人,都有些沉默不语。
只是,奇怪的是,王大有,虽然看上去风轻云淡的,但,隐隐中 ,总表现出一股焦躁的感觉。
“大有兄,你老是,看手表,作甚?”
谈话,不到一刻钟,这王大有便至少,看了手上的那块瑞士军表,至少十余次。
难不成,是,大友,太喜欢,我送他的这块洋人手表了?
当然,刘书函,肯定不会这么天真地认为的,于是乎,刘书函露出一丝狐疑的神情:
“若是,大有兄,你有军机要务的话,可以先去忙活!毕竟,和你老兄相比,我现在就是戴罪之身啊,若不是,现在无处可逃的话,我早就跑去国外了,我逃离国统区的事情,还得劳烦你老兄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刘书函略带警惕的盯着王大有。
说起来,这一年来,两人的交情,乃是,通过一次接着一次的地下走私而熟络起来的。人与人之间,最好的连接方式,无非是,两个字“利益!
只是,现在的刘书函,或许,没有意识到的是:
现在的他,能够带来的威胁远远超过了他所带来的利益。
手表,缓缓地指向了三点一刻。
而,看到此,王大有,也长长的舒了口气,他,面带抱歉,站起身子:
“书函兄,实在是对不起了!其实,就在前天,山城已经来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刘书函连坐都没坐稳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慌张。
“你!你!你!!!”
刘书函的脸色,变得煞白无比,拿起桌上的皮衣,就往外头走。
“刘大有,你这个狗娘养的,亏我还把你当兄弟看待,任何的生意,我都想着分你一份,结果!”
抱怨的话语不绝于耳,只是,可惜的是,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的出现,让,刘书函的话语,瞬间如鲠在喉。
“书函啊!好久不见啊!
出现在门前,赫然不是别人,正是从山城特地赶来的军统秘书处处长,刘大锤。
“刘长官!站长!您,咋,来了?”
刘大锤,一出现,顿时,刘书函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脸上满满的颓废神色。
作为,刘大锤的老下属,他,可知道,自家,这大锤哥,可不是个善茬。
至少,在第九战区工作的这几年,在刘大锤的眼中,只有两种人,一是朋友,二是敌人。如此,非黑即白的认知,一方面,让刘大锤官运亨通,办事干练,但另一方面,死在大锤手上的鬼子和自已人,一点也不少。
“呵呵,书函啊,瞧你说的,咋的了?这,衡阳,难不成,不是党国的领土吗?”
推开刘书函,刘大锤,昂首挺胸,走入了房间。
衡阳站军统站站长,王大有,早早的就没了那副紧张的模样,而是,迅速地走上去,低眉顺目,说道:
“刘长官,您的事情,我都办好了!还,望,您在那位神秘的特派专员面前,为我美言两句。”
文言,刘大锤点了点头,也没给个确切的回答,只是说道:
“咱们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