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硕看向她,目光沉沉:“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z¨h′a~o-x^s·.?n\e/t`”
商量?他身为大彦皇子,何曾用这样的口吻同她说过话,薛夫人这下真的受宠若惊了,忙说:“殿下言重了,妾身本就该为殿下分忧。”
与此同时,织玉回到自己的住处,长舒一口气。
方才徐明硕在她面前停留了许久,她真怕昨夜的事重演,幸好徐明硕看上去理智了许多,最终放过她了。
织玉看向主屋的方向,刚才她在某一瞬间感受到了杀气,是错觉吗?
没有人知道徐明硕和薛夫人两个人在屋内聊了什么,徐明硕出来时,仍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薛夫人也依然宝贝似的盯着自己的肚子。
她本是青楼出身,不知看过多少始乱终弃的故事,明白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早早地就在为将来打算。
她曾经无依无靠如浮萍,好不容易被徐明硕看中过了几天好日子,出入皆有一大群人捧着,便是从前最看不起她的官家小姐夫人们也得对她恭恭敬敬,所以才对突然出现的织玉有敌意。,求\书\帮? ^冕/废_岳~黩¢
薛夫人将手轻轻放在肚子上,但她现在不怕了,有了孩子,她也有了真正的依靠。
接下来的几天,薛夫人为了养胎,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她院子里的人被审了一遍又一遍,有一些留了下来,有一些就此消失,整个院落前所未有的安全,也不需要织玉额外做什么。
织玉乐得清闲,大多数时间在房间里练功,偶尔出去走走,收获几个崇拜的眼神。
她哭笑不得,那天的事一发生,闲言碎语少了一些,却又多了许多不切实际的传闻,直将她的武功传的神乎其神。
所以当薛夫人提出要去城外的寺庙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时,没有人有异议,都觉得她能保护好薛夫人。^r-a+n+w-e¨n!z!w′w′.`c_o`m¨
然而她却一个头两个大,寺庙这种地方,来往祈福的人员众多,在林城这种战事频发之地,还有不少人为了逃兵役或者混口饭吃躲在其中,最是容易藏有刺客。
织玉有心劝她,薛夫人却已经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只听得到说这寺庙非常灵验,能保妇人顺利生产,其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偏偏这几日徐明硕都不在,再没有人可以阻止她,织玉只好跟着她带着一大群丫鬟侍卫前往古寺。
古寺名唤宝镜,坐落于林城南郊相望峰上,以往香客络绎不绝,近来局势紧张,普通百姓都不能轻易出城,香火一蹶不振。
好不容易等来了贵客上门,宝镜寺的主持长老亲自出门迎接,为薛夫人念经祈福。
一切都异常顺利,薛夫人原计划中午返回,但祈福的时间总嫌不够长,便耽搁了下来。一行人在宝镜寺中吃过斋饭,薛夫人觉得有些累了,要在寺中的客房休息一会儿。
她也不敢托大,半刻也离不开织玉,叫着织玉一同进了休息的房间。
进去一关上门,她一扫刚才的疲惫,兴致冲冲地拿出一个香囊来,“这是刚才主持给我的香囊,说是有安神保胎的功效,你快看看有没有问题。”
织玉接过香囊,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大都是常见的药材和香料,只有几位药她也认不得,但也不像有害的样子,只是这香囊她闻着只觉得神清气爽,没觉得有安神的效果。
她将自己的判断一说,薛夫人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没有用啊,该不会是主持拿错了吧,待会儿我得再找他重新要一个。”
她又看向织玉,竟亲自动手将香囊给织玉挂在腰间,“这个就送给你了,可不许摘下来。”
织玉皱了皱眉,她这几天也算见识到了薛夫人的任性,要是真摘了,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只好答应下来,好在这香味淡而清新,不难接受。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换来急促的敲门声,以及丫鬟焦急的喊声:“夫人,不好了,出事了,有刺客。”
果然还是出事了。
织玉面色一沉,快步打开门出去,又不敢离薛夫人太远,便飞上屋顶望了一眼,只见不远的庙门处,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出现了一大群黑衣人,砍倒了薛夫人带来的侍卫,正朝这边飞奔而来。
她心中一惊,林城如今可是彦朝的地盘,还有徐明硕亲自坐镇,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难道想杀薛夫人的其实是彦朝人?
只是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想这些,眼下还有更严重的问题,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