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守在身旁的太平看向窗外的亮光,又看向身旁一整夜没合眼的殿下,心疼的开口道:“殿下,天快要亮了,您休息一会儿吧?!”
书案前,甄帝此时双眸微微泛红,眼眶周围泛着淡淡的青色,整个人脸色看上去毫无生气。)我,的!+*书±£城?§1 ?首_发a
听到太平的提醒,他放下手里的折子,思绪慢慢放空了一会儿。
过了半晌他声音清冷,带着丝丝沙哑问道:“皇叔,如今,在王府如何了?”
太平想起今日刚收到的消息,脸色不由沉了沉。
他沉声开口:“回殿下,摄政王殿下依旧如同往日夜间去了夜府,刚才收到密探来报,夜小姐回京后又离开。”
甄帝听到夜幽幽回京的消息后皱了皱眉,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经此一闹父皇驾崩,皇宫损失了无数宫殿和数千名将士,这一笔笔血债该找谁来偿还?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后又回归了平静,叹了一口气。
虽然夜幽幽半年前大闹皇宫想要刺杀父皇,可再怎么说父皇的死也并非出自她手,况且她背后有着天下第一谷的“神医谷”为靠山。
想要动她或者夜家,哪怕他如今登基举全国之力,恐怕也无法将其撼动。
反而还会将人彻底得罪,到时凭借夜幽幽的性子,和她层出不穷的后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甄帝想到这内心五味杂陈,心中还记得父皇在临终前单独告诉了他一些,他这辈子本不应该接触到的秘密。
可惜,他不但不能与夜家结仇反而还要交好,心里自然好受不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在房外匆匆来报:“陛下,摄政王求见。”
甄帝听后暗淡的目光亮了亮,随后整理了下情绪开口说:“宣他进来。”
一炷香前,玄玖渊离开夜府回到王府后想起今日工作,便赶来皇宫首奔主殿。
中途遇到小太监听闻小皇帝一夜都待在御书房,至今都未曾刚踏入御书房便看到书桌前那面憔悴苍白的少年,心中不由一紧。
他几乎下意识关切道:“殿下,这是一夜未眠?”
反应过后接着道:“还是保重身体为好,免的累垮了身体还要麻烦别人。”
甄帝脸色冷漠随意摆了摆手,脸上的疲惫看着更加憔悴了。
“皇叔,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
玄玖渊神色平静,坐在一旁摇了摇头道:“陛下,君臣有别,还是得按照规矩。+r?c,y,x*s~w..~c^o*m_”
甄帝见皇叔此刻表情他最是熟悉,他如今想来当时做的选择太过莽撞,这怕是要过许久才能缓和关系。
玄玖渊征征看着他,等待他开口询问。
甄帝见状不客气首接问他道:“朕,听闻夜小姐适才回京又离开,皇叔可知晓她前往何处去。”
玄玖渊神色平静自顾自的说:“殿下,幽幽只是回来处理些旧事后便离开了。”
他就是等这小子主动问出口,这样的话日后也休想拿此事威胁他,隔一阵子就宣他入宫吵一架。
吵完一架,还要同时面对皇后母女俩,他最烦女人在耳边哭哭唧唧。
明明不是他家幽幽做的,可他们偏偏要将所有一切责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
他堂堂摄政王,哪里能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如此编排侮辱,当即便撂下狠话,这才震慑住三人齐声闭嘴。
甄帝心里怎会不清楚他这个皇叔心里在想什么,不就是怕他日后权力大了,找他女人麻烦。
不过他如此想他确实想对了,他确实想着将权力接过手后找她麻烦。
只不过那都是以前,经历这半年的沉淀他早就没了冲动,不过还是很配合的冷笑道。
“旧事?!你说出此话自己可信?她半年前大闹皇宫,此等大罪皇叔却一再袒护,是铁了心与我作对了。”
玄玖渊见这小子上道,目光越发坚定:“殿下,孰是孰非,你老子应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也不是糊涂的昏君想必应该清楚谁对谁错?说句大逆不道的,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甄帝怒极斥道:“那皇宫无数将士被废,宫殿损毁,又如何算?你能如何算…”
玄玖渊面上装作冷默寡言,心里却在琢磨着如何找个合适的由头离京,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神医谷串门,多和小媳妇见面稳固稳固感情。
这样他就不必日日既吃不好,又睡不好,整个人憔悴不少。
半炷香很快过去,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