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众人那叫一个鼻青脸肿,现场哀嚎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整个包围圈在他的骚扰下,一时半会也抽不出兵力去拦截王六,仿若一盘散沙,乱作一团。 王六顺顺利利地跑到城门下,此时城墙上的弓箭手早已严阵以待,将他锁定,只待长官一声令下,就能将他乱箭射死。
王六又何尝不知自己身处险境,他心急如焚,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高举过头,高喊着,“辛将军,燕国大皇子的玉佩在此,快派人随我去将燕狗擒获!”那玉佩在火光的照耀下,造型奇特,仿若一块神秘的令牌,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突然,一阵箭雨猛地朝着王六猛射而来,王六急刹不住,赶紧从马背上向后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后赶紧狼狈地向后翻滚了好几圈,这才仰头倒卧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枚箭矢嗖的一声,在他的左边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狠狠插入土中,溅了王六一嘴泥,险象环生。
王六的坐骑更惨了,整匹马好似被射成了一个刺猬,鲜血汩汩流出,倒在血泊里,无助地胡乱蹬着四条腿,发出呜呜的哀鸣,让人不忍直视。
王六一动也不敢动,只见一队人马冲了上来,将他翻了个面,摁跪在地上,死死扣住,仿若对待重刑犯。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骑着披着重装甲的骏马,扑哧扑哧地来到他面前。这个男子正是辛将军座下的前锋大将何勇,他手持长矛,威风凛凛,用长矛挑起王六的下巴,眼神冷峻地看着王六,仿若在审视一个可疑之人。
王六认得此人,连忙努力仰着头,高声说道:“何将军,何将军,小人是三里坡十根村的村保王六啊,之前我们见过面啊。我特地来向辛将军提供重要军情的,这是落单逃亡在外的燕国皇子的信物,请查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大梁派出谢公主去和亲,可谢公主一身傲骨,早就给驻守边陲的辛将军透露将伺机大闹和亲现场,而且探子回报,确实在现场闹的沸沸扬扬,后来还抓住了燕国的皇子。这种机密信息,想必王六并不知情,他所说的,不是胡说八道,而是确有其事。
何勇用长矛从王六颤颤巍巍的手里挑起这个玉佩,玉佩顺着长矛滑落到何勇手里,他端详一番,眉头微皱,问道:“王六,这玉佩你从哪里得到的,现如今燕国的皇子又在何处。”
王六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说道:“燕国的两个皇子,现如今就在村里,事不宜迟,何将军快派人随我去把他们拿下吧。” 何勇哼了一声,眼中透着疑虑,说道:“你一个小小的村保,骑着燕国的战马,竟然能连破我两道阵前防线,虽然这玉佩是燕人所有不假,可你的行踪处处透着诡异,让人不可置信。”
“冤枉啊何将军,小人深知这军情重要,才舍身闯关前来禀报,小人虽然愚钝,但对我大梁可是一片赤诚啊,请何将军明察。”王六声泪俱下,试图打动何勇。
“燕国的皇子岂能孤孤单单在你村里,前呼后拥恐怕十根村早已经人畜不留。岂能让你堂而皇之跑来报信!”
“何将军有所不知,这燕国的狗皇子,看起来身负重伤,是让人抓来一路押送路过村子。并没有大队人马跟随,小人也是受人所托,前来报信的。”
“何人所托?”
“罗峰坡的寨主张大衡。”
何勇眉头一皱,张大衡他是认识的,之前一同参加过武举,可后来他落第之后,可是去落草为寇!
“我可派人马带你前去拿人,可如若发觉你有异心,那十根村全体老少,可别怪我一个不留!你可敢应我?”何勇目光如炬,紧盯王六,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敢!小人绝无二心,请何将军放心!”王六一咬牙,大声说道,眼神中透着坚定。
“备马,出发!”何勇也是爽快,见王六态度坚决,迅速带着人,跟着王六前往十根村,马蹄声再次响起,一行人渐行渐远,隐没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