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通知你小心海家袭击的情报也是他传出来的,还有上次赵完设伏偷袭你的情报,也是由他传递给我们,我们才能及时增援你的。”
宗甲大吃一惊:“什么?原来是他…”
“对啊,否则,又有谁有本事能够给你和我们提供这么准确的情报呢?”
宗甲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想不到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多次救下了自己的性命。,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他回想起自己每次收到的神秘情报,都把海家对付自己的计划,时间、地点甚至是建议撤离的路线都说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有人冒着极大风险打探清楚之后再传达给自己的。
而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助自己的的人,竟然和自己素不相识。仅仅是因为大家的目标相同,他就愿意以生命做赌注来帮助自己。
宗甲懊恼的说道:“为什么不早说呢,说不定我能够救下他的!”
王盛摇摇头:“没办法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们布置在城里的一个情报点被连锅端了。三个特工被抓,剩下的特工们也很难往外传递情报。”
“可恶!可恶!”宗甲懊恼的说:“他…他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却一次也没能救他,我怎么对得起他!”
王盛安抚着他说道:“唐兄你不必在意,我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早已做好了随时战死的觉悟。只要等联军早日推翻东吴官府,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大家就算是死得其所了。”
宗甲踌躇再三,说道:“王兄,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但说无妨。”
宗甲不解的问:“为什么你们明明已经身处绝境,却仍对胜利如此坚定呢?难道你们就不怕有一天你们会被彻底剿灭干净,联军血脉无存吗?”
王盛笑道:“怕?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只知道只要压迫之力一日不止,反抗之心便也一日不死。既然反抗之心不死,胜利便总有一天会到来。”
“胜利迟早会来,可那和死人没什么关系。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哈哈哈,唐兄,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王盛笑着说:
“你可能觉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生命脆弱,所以应该珍惜生命,等待你这样法力高强的人来拯救。可是我们却从不这样想。我们联军虽然底子薄,没实力和官兵堂堂正正的打仗,可我们也有想做的事情!赵铁山死了,当初那个在树上刻字的战士也死了。每个人都会死的,甚至联军也总有一天会消失在历史当中,可我们的理想永远不朽。怕死的人不会加入联军,加入联军的人根本没有想过可以活到胜利的那一天。我们只知道事在人为。至于将来取得胜利的是联军还是别的继承了联军理想的人,我们根本不会在乎。”
宗甲被王盛所说的话深深地震撼了,他虽然知道这群被自己轻视的人一向勇敢无畏,可从没想过他们竟会无私到这般地步。
联军从此过,子孙不断头!
他细细看着树干上的字迹,仿佛看到了那个弹尽援绝的联军战士孤独的坐在树下,提起了最后一口气,用渍血的军刀在树上刻下了这句话。而在他身后,则是皑皑雪地上围剿他的官兵,恶犬和死亡。他孤独的死在了寒冬的深山之中,可却毫无畏惧。甚至在临死之前,仍然憧憬着梦中那个充满了公平、正义和富足的世界。
那一刻,就连死神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光辉,只能恼羞成怒的夺走他的性命。
宗甲还在沉思之中,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口哨声。
王盛听出这是村里部下给他发出的警报,脸色一变,说道:“村里出事了,我要回去看看。”
两人急匆匆回到柳泉村,王小二拿出一封插着鸡毛的信封说:“刚从城里送出来的。”
王盛把信拆开,匆匆看完,抬头说道:“出事了,赵铁山手下的一个特工受不了拷打,叛变了。他已经供出了我们藏身在柳泉村,就连我们得到了村民帮助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官兵立刻就会来捕杀我们。”
刘小二说:“那还等什么,咱们快撤吧!和以前一样,等进了山,官兵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几个战士纷纷说好,正要分头回去收拾行李。王盛却皱着眉头制止:“不行,这次咱们不能一走了之!”
“为什么?”
王盛举着信说:“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官兵并不知道我们就躲在村里,我们撤退后,他们抓不到人也就回去了。可这次叛徒不止出卖了我们,还出卖了罗大娘、白大爷这些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