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终结了他们的灵魂。

就算有一部分灵魂碎片能去暗影界，也不过是噬渊的养料。

“所以，剩下的你们，就是如此的沉默吗？”

沉默……

已经做了抉择，和难以抉择的德鲁斯特亡魂。

他们在这一刻，齐齐看向了浑身闪耀着对他们充满致命威胁光芒的圣骑士。

“嗯，就这样吧。”

随着阿尔萨斯抬手拂过霜之哀伤的剑身，这些亡魂缓缓变得透明。

杀戮，他不怕杀戮，只是怕自己的目的达不成。

因为，正如其他人喊他屠夫一样。

他最多感到那么一点的恼怒，而不是经常的甩锅和否认。

毕竟，从杀死斯坦恩布莱德的第一个兽人开始，他就是屠夫。

“接下来……维克雷斯勋爵先生。”

“还有维克雷斯勋爵夫人，我想你们……”

朝身后的两位光铸之魂伸出右手，

阿尔萨斯道：“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按照吉安娜她们给你的方案，兹洛斯就暂时交给你们统治了。”

代表自己和妻子，阿瑟握住了阿尔萨斯的手。

阿瑟道：“可是，米奈希尔殿下。”

“这真的会有可行性吗？”

“对于那些疯狂的方案，我觉得……”

“放心，无论是德鲁伊，还是圣骑士。”

微笑开口，阿尔萨斯道：“或是计划书中的死亡骑士之类的。”

“都会一一到来，而你安抚这些投降归顺的士兵。?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还有，那些尚未被送到暗影界的无辜者灵魂。”

一扫被安排歇息的无辜者灵魂，阿尔萨斯道：“你们应该做得到。”

“而且，请务必相信我。”

“进入暗影界，前往噬渊的感觉并不好。”

“也请务必相信我们，掌握死亡的魔法，我们也有本事去毁灭。”

没有动用威压，但巫母梅瑞狄斯明显能感觉到森然的杀意。

她能活下来，有露希尔她们的贡献。

但是，她终有一天会接受审判。

尽管审判她的人不是阿尔萨斯他们，

但是，类似人工智能的仲裁官是某种意义上的公平。

“因为，我本身就是毁灭。”

没有故意避免这个话题，阿尔萨斯出乎吉安娜所料，

亲口的承认了它。

反派其实不难，难的是他的双标。

以前在那塞拉摩陨灭的世界，因为他对加尔鲁什的某种好感……

甚至是对联盟和部落的某些认同……好感。

他难以痛下杀手，自诩正义。

不过，随着他步入传奇，

走出属于他的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之路，

他清楚的明白了。

自己想做的大事面前，小事皆可抛。

他是双标，但也不能总是倒果为因。

没有发生的事，不能强加给没有做那种事的存在身上。

倒果为因，或全凭因果，这两种事他做了很多。

倒果为因的，比如，

他放过了很多类似他如今身份面对的入侵者存在。

全凭因果的，比如，

他屠戮了很多类似他如今身份解决的入侵者存在。

有时候，在其他世界，不能总因为旅行者的身份……

他不是纯中立，而是依赖自己的多种固定印象，不算足够的客观公正。

最后，他打算从这个世界开始，试行他的中立。

“所以说，你下定决心了？”

感觉自己身边的阿尔萨斯又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吉安娜疑惑开口。

“是的，吉安娜。”

语气一缓，阿尔萨斯道：“因为，我总是在改变。”

“而在这里，是我释放私欲的一环。”

太多变了……

有时候，他比她还善变。

“至少在这一点上，我和阿尔萨斯意见相同。”

瓦里安缓步走来，站在了阿尔萨斯这一边。

打来打去的，他不仅看不惯，

还觉得战争之中的民众更为可悲。

明明大家都经历过战争，但意见总是那么的难以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