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一听,面色顿时不悦,“怎地,千金就要让了我出去?那女子蛇蝎心肠,想不到娘子比她更狠心,竟是要抛下我!”
这番控诉,甚是委屈。
逗得宋观舟笑得前仰后俯,“……四郎放心,只是气话罢了。”
裴岸犹不开怀,“夫妻本为一体,从前是我混账,冷落娘子,可如今娘子已是我的命根子,怎地倒是生了要离去的心?”
不不不!
宋观舟这会儿算盘珠子都不拨了,“只是气话,哪里作数?自我病了,失了神魂,也是你把我叫醒的,四郎——”
她一双手攀附到裴岸颈部,未施粉黛且带着辛苦一日的疲惫面庞,靠在裴岸肩颈之处,柔声说道,“四郎,虽说前路艰辛,可我如今又怎地是能离得了你去,若无你在身旁,谁知我冷热,谁挂我安危?”
兴许是想到前世今生,宋观舟也生了悲怆之心。
愈发搂得裴岸脖颈紧紧的,裴岸侧首,与她娇嫩面容贴在一处, 听得这话,裴岸内心也倍感欣慰。
“娘子放心,好些事儿我都记着的,断不会就此委屈你,只请娘子稍安勿躁。”
宋观舟点点头,“朝堂大事,我虽不懂,但大将军根深蒂固,从前既能扳倒父亲,可见其能耐非同凡响,如今过去好些年,他又是擅长经营之人,只会比从前更复杂……”
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哪怕圣上只是想削减些他的权利,恐也得静待时机。”
没准儿,就跟原著之中那般,还是由着金家更上层楼。
裴岸听来,再是忍不住,放下笔墨,抱起宋观舟就坐在自己双膝上头。
“哎呀,四郎,还有几页——”
“娘子聪慧,但也不必悲观。”
裴岸亲了亲她唇角,“事以密成,为夫还是那句话,娘子拭目以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