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神色凝重地对徐琴说:“小姐,这茶具上的污迹确实含有肺痨病人的痰液。要是有人长期使用这样的茶具,极易感染肺痨。”
徐琴闻言,如遭雷击。
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何会突然染上肺痨—— 韩慕生利用父亲每日饮茶的习惯,用肺痨病人的痰液污染茶具,让父亲在不知不觉中染病!
怒火中烧的徐琴当即返回府中,命令家丁把杨福抓来严加审问。?k~s¨j/x¢s!.,c′o*m*
在皮鞭的抽打之下,杨福终于招供了一切。
“是…… 是姑爷命我去肺痨病坊取病人用过的痰盂和茶杯…… 说是有大用……” 杨福痛苦地呻吟着,“小人只是奉命行事,不是要害老爷啊!”
徐琴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呢?”
杨福颤抖着继续交代:“姑爷让我把那些痰液涂在老爷子的茶具上,然后送回来给老爷子使用。后来怕事情败露,又命我把茶具偷出来毁掉……”
徐琴听完,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当即命人把杨福关起来,自己带着几名家丁,直奔韩慕生的院落。
韩慕生正在书房批阅账目,见徐琴带人闯进来,不禁皱起眉头:“夫人这是做什么?”
徐琴直视着韩慕生,声音冰冷:“韩慕生,你为什么要害我父亲?”
韩慕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夫人这话从何说起?爹病重,我也很担心……”
“别装了!” 徐琴厉声说道,“杨福已经把一切都招了。你命他去肺痨病坊取病人的痰液,污染父亲的茶具,就是为了让父亲染上肺痨!”
韩慕生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夫人,你这是听了一个下人的片面之词啊。杨福之前被老爷赶出府去,心怀怨恨,诬陷我也在情理之中。”
徐琴冷笑一声:“是吗?那你怎么解释,我们在城外废庙里找到了父亲的茶具?上面还沾着肺痨病人的痰液?”
韩慕生脸色微变,但仍镇定自若:“这…… 我也不清楚。说不定是杨福为了报复老爷子,自己干的。毕竟他当初被老爷子严厉责罚,心怀怨恨也是人之常情。”
徐琴不为所动:“杨福不过是你的一条走狗,他哪有这样的胆子和心机?况且,他为什么要害我父亲?倒是你,为了独占徐家的财产,处心积虑地害我父亲,这才是真相!”
韩慕生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夫人,你这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算爹不幸离世,徐家的财产自然也是传给你和雨澜,与我何干?”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徐琴冷笑道,“你先是想害死我和雨澜,被姜大夫识破,如今又对父亲下手,就是想掌控徐家的一切!”
韩慕生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夫人此言差矣。我堂堂举人,怎会做出这种龌龊之事?而且,我对夫人和雨澜一向疼爱有加,怎么会害你们?”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管事匆匆跑来,喊道:“小姐!老爷有请!”
徐琴连忙起身,准备去见父亲。
出门前,她狠狠地瞪了韩慕生一眼:“你要是害我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韩慕生神色淡定,依旧保持着镇定的笑容。
徐琴急忙赶到父亲房中,只见徐老爷子靠在床头,气息微弱,但神智还算清醒。
“父亲,您有什么吩咐?” 徐琴上前,轻声问道。
徐老爷子示意她靠近些,低声说:“琴儿,我方才听下人说,你在书房里找到了证据……”
徐琴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是的,父亲。韩慕生命人用肺痨病人的痰液污染您的茶具,就是为了让您染病!”
徐老爷子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我就知道这事有蹊跷,只是没想到韩慕生竟如此狠毒!”
他咳嗽了几声,气息愈发微弱,“琴儿,你一定要小心行事。韩慕生城府极深,不好对付。”
徐琴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父亲放心,我已经让人把证据收好,明天就去告官,一定要让韩慕生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
徐老爷子摇摇头:“官府那边没那么容易说清楚。韩慕生有功名在身,又有人脉,恐怕没那么容易定罪。再说,他要是狗急跳墙,对你和雨澜不利,那后果不堪设想。”
徐琴咬着嘴唇问道:“父亲的意思是……”
徐老爷子思索片刻,说:“这样吧,你先别声张。我已经派人修书一封,送去给一位故交帮忙。”
“他是宫中退下来的大监,曾经也是位高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