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怎么停了？”
谭霸刀等了一会儿未听见琵琶声，倏然睁开眼，正要继续开口，忽觉一阵晕眩，忙倚着扶手，定了定神。
不好，香里有毒！
他抬脚踹翻香炉，只见女乐同样毒香入体，身子软软向后瘫倒，被一个人伸手扶住。
“唐公子，奴家幸不辱命。”
“多谢，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交给我便可。”
那人将女乐护在身后，身边又跳出来了两人，看服饰赫然是同一伙人。
谭霸刀面色一沉，暗提内力，只觉头晕脑胀，浑身使不上力，旋即抬头对不远处的三人怒目而视。
“你们是谁？谭某与你们何冤何仇，竟使下毒这种卑鄙伎俩暗害于我？”
唐布衣抱拳拱手，礼数十分周全。
“谭前辈，扰了你听曲的雅兴，真是抱歉啊，晚辈三人有件旧事，想当面请教，还请不吝解答。”
谭霸刀闻言一悚，心思飞转，口中兀自冷笑。
“哼，请教二字说得好听，却何以下毒害人？分明来意不善，谭某人有何义务答你？”
“仔细一看，你等服色，该不会是蜀中唐门的弟子吧？”
迎着谭霸刀狞恶的眼神，唐布衣神色自若，继续追问：
“前辈好眼力，晚辈正是唐门首席弟子唐布衣，不知前辈可知道牛长寿此人？”
“牛长寿？”谭霸刀低头皱眉思索，似乎在苦思冥想，“此人是谁？没听说过。”
“好叫前辈知道，牛长寿写了一份供词，牵扯了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直言前辈是幕后主谋。”
唐布衣从袖口掏出一叠写满字迹的纸张。
谭霸刀犹疑半晌，闪烁其词，“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唐布衣对此不以为意，淡淡一笑，让开身位，“前辈若是想着拖延时间，那就大错特错了，二师弟，交给你了。”
出于对即将遭受酷刑之人的怜悯，赵活插嘴了一句：“谭前辈，你可知我这位二师兄，在江湖人送外号『辣手相公』。落在他手里的人，最后求的可不是活命，往往求的是速死，若不想知道人间炼狱是什么模样，奉劝你趁我二师兄还没发怒前坦白从宽。”
唐铮来到谭霸刀身前，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我问你，答得出就答！答不出就准备去死！昔年截官饷、嫁祸大侠南宫禹的人，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