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乃涉及到军方,所以大明日报经办人可不敢随意刊登,也就将此事给暂时压住了,但能压得住一时,又岂能够压得住一世?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雷,就看什么时候爆了。′w·a_n\z~h?e*n.g-s¨h`u?.′n/e¨t.……“兵部的令!凉国公是时候该回去了。”一日,海西侯纳哈出特地来到凉国公蓝玉面前,为他传达政令。“兵部的令也能管得了我?”凉国公蓝玉冷笑一声,此时的他一身酒气,身形虽如往日那般魁梧,但面上却裹了一层厚厚的油光,哪里还有出战时叱咤三军主将的风范?偏偏这一双冷漠眼中尽是乖戾之色,毫无那三军统帅的小心谨慎之意。见得此状,纳哈出冷冷看了他一眼。纳哈出也是有脾气的,冷声叱道:“兵部的令,本行已经传给国公了。日后兵部一旦追究下来,同本侯无关。”说完话。他甩袖转身便要离开。蓝玉目中泛着冷芒,紧紧盯着纳哈出的身影。此刻,在他蓝玉的府上,义子蓝平大马金刀从侧堂大踏走来,手中提着弯弯长刀,一脚就朝纳哈出狠狠踹去。纳哈出及时闪躲避开。蓝平骂道:“你一个小小的海西侯,竟敢如此对我家义父不敬?若非念在你此前平定草原一战时,也助了我义父良多,今日就先替我家义父取了你的性命。莫忘了你的身份,海西侯在我家国公爷面前什么都不是。”蓝平咧开嘴角,眼中竟是真的有杀气。“好一个凉国公,今日之事算是我纳哈出冒昧了。”纳哈出面无表情,转过身来朝蓝玉拱手,随后才在他们父子二人的目光之下快步离开。“义父,要不要解决了此人?”蓝平冷声笑着的同时,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着蓝玉的性格越发嚣张,在这军伍之内,更是凭借着国公之权随意升官降职他麾下的众多义子。久而久之,就连平日里只不过是憨傻的义子蓝平,眼下也是有了这嚣张猖狂、无法无天之势。好在此时的蓝玉还是有点理智的,明白若真杀了纳哈出,恐怕这辽东麾下的数万大军定是会因此发生兵变。届时这份罪名可不是他一个国公能够担待得了的。“不用。”蓝玉冷言冷语,随后就未再有半句解释。¨c¨m/s^x′s′.¢n_e*t~义子蓝平听了也是觉得正常,自家义父成了国公之后,这一身的威慑远超从前,但蓝平却是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自家义父越发厉害。他们这些做义子的地位也自是能够水涨船高。“那义父,咱们回不回去?”蓝平试探道,“虽说洛阳新都繁华,可是在这辽东边关,咱们却是自由得很。没有那洛阳新都的物产丰饶,但这份天高皇帝远的自在,却更让咱们流连忘返。”“兵部下的令还是要回的,不过也可以再拖延上几日罢了。”蓝玉冷冷一笑。义子蓝平顿时双目一亮,拱手抱拳,一脸豪迈道:“多谢义父。孩儿这就将这好消息告知给此后,这辽东边关、草原互市之处又是乱象频生了近半月十日之久。兵部的令也都是下了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凉国公蓝玉才恋恋不舍收拾行囊,领着他的一众义子,还有麾下的军队,渐渐离开了这辽东边关。最过分的是,临行之前。他居然将互市处一大半的财富全部装在马车,成了他的私产。可由于对方凉国公之尊,再加上方才立下大功不久,所以使得这辽东之处,海西侯纳哈出、定远侯王弼、江夏侯周德兴三人敢怒不敢言。三人身影挺拔直立,矗立在这辽东城墙之上,盯着蓝玉还有那西夏军队逐渐远去的背影。定远侯王弼一脸冷笑道:“蓝玉此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此人必将不得善终。”此刻,就连他身旁的江夏侯周德兴也都没有出言反驳。一向温和的他,居然也是破天荒地颔首点头,一脸怅然,但眼中却也是出现了道道迷惑之色,不由自言自语道:“明明此前南下直隶府之时,这位永昌侯还并非这般。怎的平定草原立了大功,这人却是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种变化着实让他周德兴极为陌生,也是他周德兴方才之所以赞同定远侯王弼的原因所在。“无论如何,此人离了辽东,其后所做之事同我边关再无半点瓜葛。是生是死,是兴是衰,皆由天命。”海西侯纳哈出松了一口长气。在这辽东之处,若蓝玉能安然相处,大家你好我好他也好,和气生财,和气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