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新都府尹王大人对此事亦是知晓得很。·8*1*y.u.e`s+h~u¢.\c?o,m-”
随着御史开口,朱元璋微眯了下眼,转而问道:“王宗显,御史说的可是真的?”文臣中,堂堂正三品的洛阳新都府尹一步踏出,语气间不敢有半分含糊,直接禀道:“回陛下。”“微臣也已查明此事,方才御史所言,句句属实。”……“荒唐!胡说八道!”“谁会相信你们这些御史胡说之言?王宗显,你可敢为你刚才的话作保吗?凉国公可是为咱大明刚立下了汗马功劳,收复草原不世之功,又怎可能贸贸然做出这损害名利之事。”于金銮殿上,朱元璋拧着浓眉,问了面前的御史和洛阳新都府尹之后,却是转而忽然说起了这凉国公蓝玉的好话。但此刻这金銮殿上,朝臣之间,文武百官之内,各个却依旧是战战兢兢、沉默不语,偌大的大殿一时间竟依旧如方才那般鸦雀无声。王宗显夺步而出,声泪俱下,声嘶力竭便是大声喊道:“陛下。臣敢立军令状。若是言语间有半分污蔑这位凉国公之言,臣愿付诛族之罪。”王宗显这个洛阳新都府尹,堂堂的正三品大员,此刻说出这种话来,无疑可见今日此事之重。可朱元璋的反应却是一如方才那般:“刑部、大理寺、太常寺三司附衙查明此事。咱不信他蓝玉能做出这种事来。”朱元璋目光肃然又是高喝,俨然间却是把此事给闹得越来越大了。事情越大,到最后。哪怕是他凉国公的身份,这罪名一旦落实了、天下众人皆知,哪怕他立下了这不世之功,怕也是照样没什么好下场了。“是,陛下。”顷刻间,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太常寺丞,还有与此事相关之人,全出列了出来,各个大声喊道,言语间尽是那忠君之态。不多时,今日这早朝也就此落幕。百官纷纷下朝,面露愁色。文臣之中,不少人皆将目光投向于那武将行列一众老国公的身影上面,除此之外,下方的一众侯爵,此刻也是颤巍不敢言。往日里,军伍之内,武将若一人出事,旁人或多或少都会将其辩解一二,可眼下却是无人为蓝玉开上半分的口,足以可见这事眼下也闹大到了一种怎样的程度。“这位凉国公好日子怕是不多。”“倒也未必,终究还是要看这位国公之尊接下来如何作为。~x?h·u/l_i-a\n,.+c/o′m_若是能浪子回头金不换,命还是能够留下一个富贵延年……”众多文臣面色复杂。当下的洪武一朝,朝堂之上,能够定鼎之人,无非也就是陛下朱元璋、太子朱标,再加上一个先生罢了。这三人将近定好的事,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各个派系都不会有任何的异议。下了朝,到了武英殿,陆羽询问着朱标的意思。“先生觉得本宫会如何作为?”朱标面色隐隐,脸上神情莫名,一时间就连陆羽也都看不出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意。面前的朱标,倒是越来越有朱元璋的风范了,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该有的养气功夫,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无论是谁也都看不出他的君王之思。可陆羽是何许人也,却还是能够猜测出一二的,只不过他眼下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蓝玉如今罪不至死。”朱标缓缓开口,道了一句。陆羽也默默点头。的确。前脚蓝玉立下不世之功,后脚这些罪名虽说功过分明,但当功劳大到一定程度,那些许的过失,怕也只有让步的份了。眼下蓝玉毫无疑问就是这么一回事。朱元璋下了朝,却是未到这武英殿,还是如前那般将此次处理蓝玉一事也全都交由了太子朱标,包括这朝堂上的百官处置。只是在极为关键的时刻才表露出他这个帝王天子的态度罢了。“接下来一切便全然都要麻烦殿下一人了。”陆羽缓缓开口,以示打算退出这个是非之地。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眼前的朱标并非朱老鬼那么难缠,非要把陆羽这单薄的身子给榨出三两油来,让他累死累活、夜以继日地做事情。所以当陆羽表明出他的态度,朱标浅浅一笑就将陆羽给放走了。陆羽拱了拱手,作势离开。只是当他走后,这武英殿一角之处,朱元璋的身影赫然间龙行虎步,阔步而来。“此事若有这浑小子之作,定能够事半功倍的,你何需跟他客气,都是一家人。”朱元璋这般开口。朱标也有他自己的考量:“父皇,儿臣总不能什么都指望着先生的,先生虽能助儿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