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厕所去了吧?
他去厕所的频率还是有点高。而且喜欢在厕所里唱歌。更加喜欢在厕所玩手机游戏。还老爱把手机扔在厕所的纸巾盒上。
开始沈潜也是不知道的。
有一次无意间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厕所,他在外面听见隔间的人在玩手机,嘴里还不停的喊,过去丶那边丶那边……时不时又哼上几句歌,是自己已经熟悉的声音。
当时还想他是不是在偷懒呢。
不过也没过多久他出来了。几分钟后猛找东西,听到他问其他服务生有没有看见他的手机。见他没头没脑的糊涂样,沈潜跑去厕所看看,一只黑色的手机就放在他刚刚用过的那个隔间的纸巾盒上,显然是被主人给遗弃了。
真是……
等下是不是又该进去厕所给他看看以防万一呢。
此时的程卓,第一时间闪现在脑中的是乐极生悲这念头。
他今儿个高兴,领了工资正欢快勤劳的工作着呢。
然后的事情就轰的炸开来。具体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好像是在上酒,从今天起自己也算是合格服务生了,已经可以为各种客人效劳。
端着与平时不一样的高档酒感觉很好,俩客人也是很讲究的外国友人。可是接了小费之后正要走,那边就开始叽里呱啦了。
认真的去听听,原来说有头发掉进酒里了。凑近看一下,什么都没有,但依然给人道了歉。
可那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呱唧个不停。
虽然酒吧很大,半隔开的角落之间几乎没有人会注意,程卓还是觉得很没面子,解释不清,叫人更加丢脸。
后来那客人把酒举到自己前面,意思大概是你要觉得没东西就把它喝了以证明清白,也没仔细想,只觉得这样能解决就行,然后……
就开始天旋地转。眼前的人影一下子变多了。
周围的声音似乎也变大了。头晕晕的重重的,脚轻轻地打着飘飘。
全身无力,想要喊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我喝醉了吗?程卓这样想着。努力的要保持清醒。
这时侯前面的客人突然伸手拉了程卓一把,可怜的家夥就掉进了别人的怀里,危险了。
驻唱的乐队是一个三人的组合,为了迎合客人的口味唱着各种中式的西式的歌。配上酒吧独用的灯光和气氛,营造着一个平常又暗含故事的夜晚。
迟迟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沈潜有点奇怪,心里莫名的有点烦。
深深的吸了口气,喝尽了杯中的酒。
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去厕所转了一圈,回来走到吧台,正好领班在旁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
“小李。……程卓呢?”
“程卓?不知道,上酒去了吧!”小李想不起来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
“上酒!……哎,程卓去上酒了?”转身过来问调酒师。
“是滴!怎么了?”调酒师兴致高得很,一看就是适合酒吧的人。
“去多久了?几号桌?”沈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呃……大概十多分钟吧!我看看……48号桌。”
“……”
沈潜没空去想自己这叫什么感应。
当他快步找到48号桌的时候,看见的,让他没法考虑就亮出了拳头。
昏暗的灯光下,他找了好久的程卓,软绵绵的挥舞着四肢在其中一个洋鬼子的怀里挣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
抱着他的肌肉男低沈的邪笑,一只手紧紧抓住程卓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进他的制服中摸索。嘴,该死的在他脸色嗅来嗅去。
只知道自己很火。沈潜一拳打在那人的侧脸,趁他和旁边看好戏的另一个鬼子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一把抢过了程卓,死死搂住。
紧贴着的身体热得可怕,没有意识的人还在那径自挣扎。
或许是被对方强烈的气息吓住了,又或许是看见了沈潜喋血的眼神,那两个人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要怎么回应。
管他是不是什么敏感的案例,抱着怀里火热的身体,沈潜对跟过来的小李说了一句:“报警!”
然后一把抱起程卓,离开酒吧。
程卓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
只感觉似乎自己被人用力的拖住要陷入黑暗,似乎又被另一个人双手抓住要把他叫醒;
似乎周围一片吵杂,又似乎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