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沈锈,知道自家公子实际上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沈锈回来了没提醒他。
但对於沈锈不知不觉回来,他也是心中疑惑,於是只能弱弱答道:“公子......我听到你的惨叫声,放心不下,就也翻......进来了。”
提起惨叫,田园园就想到自己方才被吓得从床底下连滚带爬出来的狼狈样儿,脸上蓦地涨红。
身旁忽然响起一道轻笑,田园园不用看就知道是沈锈这厮在嘲笑他。
田园园恼羞成怒,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流光溢彩的长刀,心道要是自己也有这么酷炫的一把刀就好了。他感叹完后,双手齐齐使力,把刀扔还给了沈锈。
沈锈伸手轻松接住,手腕一转就将刀插回了刀鞘中。
田园园恶声恶气道:“你这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要回去了。”
而后不待沈锈回答,便一甩衣袖,气势汹汹地走出了房门。
沈锈悠悠跟在他的身后,把他送到了院门口,气定神闲地道:“王夫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必做翻墙这么麻烦的事,沈锈永远欢迎王夫。”
田园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看似气愤实则慌张地匆匆离开了。
丛生跟在他身后,一路匆匆,田园园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丛生心中惴惴不安,以为田园园生了自己的气,亦是不敢吱声。
直到进了院门,田园园才重重吐出一口气,紧绷的双肩一下子松下来。他回身一掌拍在丛生肩上,一副后怕的模样,道:“丛生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看到沈锈回来了就给我通风报信吗?”
田园园其实刚才在路上就想问丛生了,但害怕被旁人听到,因此直憋到现在才问。
丛生见自家公子虽是询问,但并无责怪之意,松了一口气。而后便亦是疑惑不解地答道:“公子,我一直在门口那守着,自始至终都没见到沈公子的影子,我也不知沈公子是何时回来的?”
田园园一楞,随即便想沈锈这厮是不是看到丛生一个人站在院门口,猜到他偷偷溜进来了,而后也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进来,走到房门口时故意让他听到脚步声,故意吓他。
丛生道:“公子,沈公子的轻功很高。”
田园园点头,这句话丛生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他也见识过沈锈鬼魅般的身法,知道沈锈只要想,完全能让丛生察觉不到他。
“公子方才......拿的可是沈公子的刀?”
田园园点头,想到那么漂亮的刀,自己竟然没有,不禁有些心痛。
“怎么了?”
“公子,那刀是一把宝刀。”
田园园点头赞同。心想,那刀看起来就不一般。
“公子,你为何拿着沈公子的刀,沈公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田园园想起沈锈用刀从他耳边擦过的那个场景,耳边一痒,浑身的寒毛又立了起来。
他装作无事,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挺胸昂头,傲然道:“他哪里敢对我做什么?我见他那刀好看,就拿过来瞧了瞧。”
“那公子你......”
“好了,不要再说了。”田园园打断了他,生怕他再问什么,让他想起什么尴尬丢人的事。
他借口道:“别提这事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说罢便擡脚逃也似的匆匆走回自己的屋里去。
丛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真的怀疑沈锈对自家公子做了什么,不然公子当时怎会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
然而田园园明显不想让他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丛生只好疑惑地摸摸脑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后,就去干杂活了。
田园园在自己院子里老实呆了两天,期间只有肖戈几人又来了一趟。
彼时田园园正在玩院里的秋千,不停地蹬着腿让自己越荡越高。林叔来通报时,他连忙停了下来,整整衣衫起身,正了正神色,端出了一副身为王夫的威严。
待肖戈几人进来,田园园正要让他们进屋坐下。肖戈等人却是摆了摆手,道仍像上次那样坐在院中石桌边就好。
待田园园与他们一同在石桌边坐下,他才知他们之所以要坐在这,是因为围在桌边好说沈锈的坏话。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群情激奋,义愤填膺。指望通过诉说沈锈众多但不重覆的恶言恶事来降低沈锈在这位王夫心中的好感度,从而更加坚定地站在他们这一边。
殊不知自始至终,田园园对沈锈就一点好感度都没有。
田园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