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磬明悟的时间很短,才过了三日她就醒了过来,那时她还躺在自己的床上,一睁眼就是自己床上熟悉的郁金色幔帐。¨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清醒过来的微生磬轻吐一口气,转头就看到了让她为之心动的画面:
透过幔帐看去,斜对面那张黄杨木制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人。
白色长袍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一截纤细的腰肢被腰带束着,鸦青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已经如此绝美,更让人想知道美人的真容是何等风姿?
风霜一剑,墨画难描,微生磬暗自赞叹一声。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以缥缈剑仙诀那“虚无缥缈”的奥义让微生磬很自然地就融入了环境中,除非她自曝,否则不会有人察觉到她的动向。
镜子前,白子画手持一把檀木梳子细心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他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长发更是被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来。
修长的脖颈裸露在空气中,有了长发的遮挡让这一截脖子多了几分欲诉还休,像是在无声地吸引着人的目光落到他的脖子上。
就在他梳理的时候,背后有人从他手里接过梳子,温柔地帮他梳理着他的长发。+x,s,a+n?y*e?w?u`._c¢o\m*
白子画不用回头也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唇畔情不自禁地绽开了一抹笑容,镜中的美人也同他一般展颜一笑,如玉之清、如水之澄。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
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微生磬一边梳,一边在口中念着这一首穗城嫁女时会吟唱的歌谣。
她梳理长发的手被轻轻握住,不需要对视二人就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意,温情在两个人的心尖发酵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些字眼我不喜欢,不过这是我听过的版本,”微生磬轻声说道,
“比如说‘儿孙满地’这个词我就很不喜欢,成婚如果就是奔着生孩子去的那成婚也没有意义了——因为不成婚也能生孩子。”
“我们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白子画偏过头来,轻轻对着她一笑。
微生磬笑着点点头,他们确实是有孩子,云萱无论作为她的徒弟还是血脉传承者都是她的孩子,既然答应了白子画那云萱也是他们共同的孩子。\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微生磬的梳头手艺还是很不错的,白子画那一头漆黑柔顺的长发服服帖帖地被她盘成发髻,发冠和发簪被她整理得一丝不苟。
她的手搭在白子画的肩膀上,透过镜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对了,禅宗的人来找你了,”白子画想了想,将三日前惠泉来找她的事跟她细细说了一遍,眼神透过镜子隐晦地去觑她的神色。
微生磬闻言先是疑惑,后又拧起了眉,白子画见不得她愁眉不展,侧身用手抚开她紧锁的眉头。
微生磬本来的好心情都没了,活像是喝了一碗熬得黏糊糊的米糊,如鲠在喉。
她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一趟,如果态度好她就大发慈悲送观尘一程,如果态度不好她就去落井下石。
都这个年纪了,还标榜自己圣人品格那也是够虚伪的了,认识这么多年了对方什么德行不知道?
“罢了,你我二人去一趟吧,”微生磬挫败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将自己的打算同白子画说了。
白子画听的很认真,一只手同肩上微生磬的手交叠在一起,眼睑垂着,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蝶,睫毛下的皮肤上落下一块阴影来,像是一片小小的湖泊。
微生磬的手爱惜地抚上他的脸,那样轻柔的动作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这样珍而重之的态度让白子画曾惶恐不安的内心平静下来,自信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无论如何微生磬都已经认可了他的身份和二人之间的关系,能够站在微生磬身边的人始终都是他,这是无法否认的一点。
而且微生磬也不是一个花心滥情的人,她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纵然她放手放得干脆利落,可当她要握住一件东西的时候也会不惜一切代价。
“师父你自信一点,你可是正宫好吗?”微生磬没忍住调侃道,这位可不就是正宫吗?这有什么好焦虑的?
白子画有点想拿出师父的架子来斥责她可又舍不得,只好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只是这眼神轻飘飘的像木棉炸开的棉絮一样,对微生磬起不到一丝威慑力。
“哈哈哈哈,”微生磬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