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
我和陈永烃都不怎么喝酒,这玩意不好喝也容易打乱人的思绪。
我偶尔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喝几口,每次回家都要被陈永烃嫌弃有酒气。吻还是能接,但我不太想看到陈永烃嫌弃的表情,能不喝则不喝,升职以后连庆祝酒会都不去了。
前阵子,陈永烃的项目上线,分了不少钱。钱还没到账就得意洋洋的跟我说要包养我,正好我这边空降了个领导整天折磨人,陈永烃大手一挥,“上啥班啊,辞了,哥养你。”
我乐了半天,报告都没写完就回去上班了。领导问我要报告,我盯着他那地中海发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顺眼不少。
“忘了写。”我笑眯眯的回答。
估计伸手不打笑脸人,领导难得没说什么,只是叮嘱这周前给到就好。
晚上陈永烃那边项目赚了钱,组里要聚餐庆祝,今晚估计很晚回,我一个人回家也没有意思,於是申请了加班,把报告赶完,顺便把年底的目标计划一下。
回想这段时间,什么正经事没干,整天陪着领导搞形式主义,年末还要赶指标,头就大。不知不觉忙活到十二点,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请问你是吴祺先生吗?”
显示是陈永烃的号码,接起来却是不熟悉的声音。
“我是,他怎么了?”
“他没事,就是喝醉了,我们还要去下一摊,永烃说他要回去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我问了地址,电脑也没有关就叫了出租车去接他了。
到的时候陈永烃眼睛亮亮的,没有什么多馀的动作,也不怎么说话,看到我来了就直楞楞的看着我。
“吴祺……”
那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软,有些脆……有些……
总之我的心要化了。
一旁不知道是同事还是什么人,跟我交代他喝了多少酒,喝完酒很安分,不闹也不说话,就是呆呆的坐着。
我看着乖巧状的陈永烃,忍住了想要抱住他的冲动,拉着他进了出租车里。
一路上他就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时不时看一眼我,然后嘿嘿一笑。接着头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这种程度的接触应该不算什么的,但我总觉得有些热泪盈眶,想要把人好好的在怀里揉弄一番。
胡思乱想一路,车就到家楼下了。我牵着陈永烃回家,在光亮处我才发现,这家夥的脸红的吓人。
那种不健康的红色,似乎要透过皮肤渗透出来,从脸颊到下巴,甚至额头也泛着红色。眼睛亮那是因为充盈着雾气,我凑过去探他的体温,连呼吸也是热的发烫。
我有些害怕。我拖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打电话问我医生朋友他的情况,电话才刚拿出来,他就拉着我的手,声音微弱的说:“我好难受……”
平时他这样我早就兽性大发把人扑地上了,今个儿只觉得发慌。
我摸摸他的额头,“我给你弄点醒酒的东西……你是不是酒精过敏啊……”
他摇摇头,意识仿佛很清醒的说:“没有,绝对没有。”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继续打电话。陈永烃盯了我一会突然健步如飞奔向厕所,然后门狠狠的关上了。
我吓了一跳冲过去想开门,怕他倒在里面,刚过去,陈永烃就中气十足的大喊:“我上厕所你过来干嘛!”
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我也问了朋友,朋友让我把他衣服脱了看他发红的情况,又问了些细节。我想直接进去开门,就听到他呕吐的声音。
“上吐下泻……怎么办啊……”
“你别急……没有起疹子还能正常说话就没事,还有别让他着凉了。”
五分钟后,陈永烃红着脸跟个没事人一样出来了,原本因为冷穿的外套也脱了,随手扔在洗手台上。我立刻过去扶住他,他也呆呆的看着我。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想了想还是想要扒他的衣服。
“你流氓!”
啧。
我皱眉,加大了力度,拽着他的胳膊把他衣服扯开,暴露的皮肤通红无比,皮下的血液像要冲破桎梏一样涌上来。
“这叫没事?”
我再次打电话问人,陈永烃站起来又冲向厕所。
“那他就是不适合喝酒的体质而已,你让他吐完拉完就好了。这种人也不会醉,你放心好了。他这样自己也难受,以后能少喝就不喝。”
陈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