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屁股都贴地上了,那叫蹲着啊!分明就是坐着!滚起来,扎马步!”筱西双手一叉腰,活像只炸了毛的母老虎。\w.a!n-b?e¨n..,i,n!f¢o^
张大妈来到筱西身旁,颤巍巍伸出手,拽了拽筱西衣角:“筱西,让……让他们走吧!”
老太太眼神里满是担忧,她生怕这俩刺儿头被筱西逼急了在动起手来,更怕日后被报复。
“姐!你也太威武了!”筱北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筱西。
邸勇和郝宁不情不愿地扎起了马步,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都不用想,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筱西斜睨他们一眼:“怎么着,不服气?”
还没等邸勇和郝宁回话呢,小卖店的房门再次被拉开,一阵爽朗的叫嚷声响了起来:“张妹子,给老哥哥打二斤酱油!今天晚上吃饺子,酸菜猪肉馅的!”耳背的李大爷拎着个酱油瓶子走了进来。
李大爷耳朵被,所以说话嗓门特别大,就跟装了扩音器似的。
筱西看着李大爷,突然想起那天的场景。自己将苗杜鹃火红色轿车停在大院门口,李大爷站在路边,眯着眼,扯着嗓子就来了一句“这车真骚”,那场景还让筱西历历在目,此刻想起来,筱西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吃饺子不蘸醋吗?”张大妈大声问道,生怕李大爷听不见。
“酸菜馅的还蘸啥醋啊!本来我这牙口就不好,酸上加酸,这牙不得都倒喽!”李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把酱油瓶子往柜台上一放。
张大妈拿起那个布满岁月痕迹的酱油瓶子,拧开酱油罐的盖子,黑褐色的酱油汩汩流出,在玻璃瓶里泛起细密的泡沫。
张大妈嘴里念叨着:“老李头儿,你这瓶子该洗洗了,上次装的醋味儿还没散净呢!”
“洗啥洗,省点水!现在水费多贵啊!水钱都能买二两白面了!”李大爷背着手反驳着。
突然间,李大爷瞥见两个小青年正叉着腿较劲,一个撅着屁股,另一个弓着腰,姿势怪异得都能上杂技表演了!
“这俩臭小子在这儿练啥呢?”
筱北“噗嗤”一乐:“他俩比谁裤子质量好呢,看谁先开裆!”
“啥?他俩有痔疮?”
李大爷往前凑了凑,边说边踮着脚,脖子抻得跟长颈鹿似的,一直盯着邸勇和郝宁屁股看。~d¢i.y-i,k¨a*n~s\h~u-.+c′o+m?
“痔疮不是得夹着吗?咋还劈腿呢?”
筱北故作严肃地说道:“有人告诉他俩,治痔疮就得扎马步!”
“啥?吃饺子得蘸醋?酸菜馅的用不着,你大爷我蘸酱油就行!”
“那您一会儿多吃点儿!”
“啥?你说这俩小子缺心眼?我看也是!得多吃点儿猪心补补!”李大爷背着手说的摇头晃脑的。
“老李大哥酱油打好了,二斤酱油高高的,您这瓶子能装二斤半,我给您打满了,您就给二斤酱油两块四毛钱就行!”张大妈手腕轻转,将最后几滴酱油控进瓶里,然后用抹布仔细擦净瓶口,把打满的酱油瓶子稳稳放在柜台上。
李大爷从褪色的布兜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指节重重敲了敲柜台:“这是两块四,大妹子收好了啊!”
筱北盯着李大爷笔直的腰板,嘴里嘟囔着:“这李大爷耳朵是真背还是假背啊?我咋感觉他啥都能听清楚呢!”
只见李大爷右手拿起酱油瓶子,左手非常自然地抓起了柜台上的那条香烟。
“呦呵!毕子!这烟爷们可头一回见,怪新鲜的,我得拿走尝尝!”
李大爷拍了拍烟盒:“省着这俩王八蛋再拿这玩意讹人!”
李大爷拎着满满当当的酱油瓶,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故意把小曲哼得跑调。香烟夹在腋下的李大爷刚刚在门外,可是将那俩兔崽子想用假烟讹张大妈钱的事情,听的一清二楚。
李大爷准备离开的时候,直接一人给了一脚,这两脚结结实实踹在俩人屁股蛋子上了:“小小年纪就tm不学好,老头老太太怎么了,照样揍你!”
等李大爷晃悠着出了小卖部,张大妈笑道:“这老李头儿!比谁都明白,我看他就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邸勇和郝宁揉着屁股,可怜巴巴地瞅着筱西,等筱西冲他们微微一点头,俩人撒丫子就往外跑,转眼便没了踪影。
小卖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