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天。”她纠正。
表情很是认真。眼底却漾着细碎的光。裴渡气笑,指尖微微用力。瓷白肌肤顷刻洇开薄红。她浑不在意,反而顺势凑得更近。呼吸交缠,暧昧流转。鼻尖将触未触。轻易便破开之前的沉闷气氛,掌控节奏道:“裴先生——”尾音拖得绵长,像融化的蜜糖。“吃醋就吃醋么,搞这么严肃做什么。”指尖顺着他肩线游走,不安分地在锁骨处打着转。“你说出来呀,我哄你嘛”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他脖颈。清冽冷香被迫压得更近。却在即将触碰到时,被他偏头躲开。温热气息堪堪擦过脸颊。落在下颌。“别来这套。”清冷嗓音。不带半点感情。江栖闷笑,愈发得寸进尺地腻在他耳边。“六十二小时不见。”唇瓣故意蹭过他耳廓,“真的就一点都不想我?”“我可是好想你的。”气音委屈又轻软,蕴着钩子。男人无动于衷,她也不在意。抱得更紧点,下巴抵在他肩窝。倾诉般,闷着语调,“想你抱我,亲我……”最后两个字压得极低,几乎听不清,可酥麻感却是直钻耳蜗。裴渡眸色骤暗,江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掐着腰,拖到洗手台边。危险又严丝合缝地贴在他怀里。“……”意识到他来真的,江栖方才的游刃有余瞬间溃散,手脚并用地想挪回原位。却被裴渡提前预判般扣住腰身。另一只手落在她后颈,拇指抵着她下巴微微用力,逼得她不得不仰脸与他对视。“再说一遍。”他嗓音低哑,眸光深沉,“最后那两个字。”“……”江栖别开眼,长睫慌乱地颤了下。耳尖的那抹绯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过脸颊,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粉。裴渡看她这样,突然想到一句话:又菜又爱玩。每次撩得起劲儿,真动真格,又比谁都怂。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丝毫不给台阶。江栖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避重就轻地重复。裴渡:“不是这个。” 江栖:“……”裴渡低笑,指腹摩挲着她越来越烫的脸颊。“怎么,刚不是挺敢说?现在害羞了?”“我是真的想你。”她倒打一耙。虽是事实,裴渡却不怎么信。收回手。漫不经心地笑一声,“是么?”江栖知道他在计较什么。那天聚餐后,他跟徐斯年项目敲定,直接飞海城。而她,则回了封家。前天,是她姐姐的忌日。她确实有位体弱多病的姐姐。大她四岁。却只活到两岁。“封念”这个名字,本该是她姐姐的。可惜,封家内斗实在太严重。她父母甚至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只能含恨咽下血泪,将计就计把夭折的女儿做成活饵。布局两年,终于撕开幕后黑手的伪装。可就在此时,封家掌权人突然逝世。灵堂的白幡还未撤,各房就已为权柄争得你死我活。父母见此情景,只好再次隐瞒姐姐死讯。以保她和弟弟平安出生。可封家,实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不觉,就隐瞒至今。江栖无法解释不回消息那日,是在祠堂抄经。也理解以此为前提,他下飞机就听见她和秦砚绯闻时的不爽。“是!”她回答得斩钉截铁。裴渡淡淡撩她一眼,不作理会。却也没扯开她环上他腰的手。就像之前一样,不回应,不反对。看她表现。她自认理亏,软着嗓子哄他,“裴渡哥哥我错了嘛,我保证下次一定秒回消息。”裴渡喉结微滚,江栖敏锐捕捉,立刻坏心思地啄了啄。被他推开,她不肯。趁机环住他脖颈,鼻尖蹭着他,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我那天真的是有事,跟秦砚无关,跟任何男人都无关。”“……”裴渡默了一瞬,轻嗤,“我没那么小气。”江栖就问:“那你承不承认在吃醋?”“认。”这个字被他咬得又低又哑,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江栖心头一颤。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就听男人带着轻微漫意地补了句,“满意了?”他恢复情绪的速度永远这么快。话题转得也快,“那能跟我说说,吃药是怎么回事?”江栖:“……”裴渡低笑,指腹摩挲着她越来越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