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频副作用来袭，苏以灼再次陷入那种奇怪的状态。

可以感受到疼痛的梦境，却又能够上天入地。

只是这次身处的环境有些陌生，她很确定自己并没有来过这里。

苏以灼站在上空，俯瞰着下方那五栋阴森古堡。

西栋稍矮一些的古堡围绕着最中间那高耸入云的古堡，周围围了一圈黑色铁栅栏，偶有乌鸦飞过。

只是她现在无心关注自己身在何地，因为她正在观战。

五栋城堡被灰色雾气围绕，即便身在高空，苏以灼也能感受到那其中裹挟着的浓浓的死亡气息。

雾气中无数个背生双翅，长着尖耳朵与獠牙的吸血鬼正在搏杀。

而与他们战斗的东西，苏以灼很熟悉。

或者说她刚刚见过。

那是一个个浑身血肉被蚕食殆尽的骷髅，他们身上没有生命的气息，只是被雾气驱动着发起攻击。

但有一点不同，这些骷髅是灰色的，与那雾气同源。

灰色骷髅的攻击方式与血色骷髅不同。

后者偏向于奋不顾死，要将敌人生生撕碎，更为符合战争的理念。

而此时此刻下方这些骷髅的动作则是轻飘飘的。

他们只需要在敌人身上留下小小的伤口，接着那些吸血鬼就会瞬间失去战斗力。

瘫倒在地，目光涣散，而后身上的皮肉开始剥离，逐渐被同化为他们中的一员。

这个过程要比那战争高级从使操控川芜中学人员进入红色雾气中还要快。

几乎是眨眼间就能完成同化。

苏以灼现在对这手法熟悉至极，隐隐能猜出下方这些骷髅的身份。

又是一个天启。

战争她亲眼见过，可以排除。

至于剩下三个，通过之前柯代舟的描述，她知道瘟疫在释放灾厄气息后会带来疾病，钟云宜的死亡过程极其痛苦。

而饥荒，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青泽幼儿园中的那次交手。

那只是个低级从使，甚至不具备独立思考能力。

但那没有灵魂，只知道执行命令，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状态，姑且可以算是饥荒的特征。

而此刻下方的战斗中，那些吸血鬼死的悄无声息。

同化后就立刻转身投入战斗，想尽一切办法在曾经的同伴身上留下伤痕。

她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区别于前三种情况的智慧。

不明显，但足够说明他们的身份，这是死亡的手段。

难道其他三个天启不想创造出有智慧的傀儡吗？当然不是，估计是被实力所限。

由此可以推测出，死亡应该也是西天启中的实力最强者。

其实从苏以灼推测出下方那些骷髅的身份时就想过出手。

天启与吸血鬼相比，一个有仇，一个是自己姐姐的种族，怎么选无需思考。

但等她落入地面后才发现，自己于这些骷髅而言就如同空气一般。

她伤害不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对她出手。

苏以灼似乎变成了身临其境观看一场战斗戏码的观众。

所以她现在才会在空中坐的这么安稳。

死亡骷髅越来越多，而吸血鬼则是越来越少，战争的天平逐渐倾斜。

就在苏以灼认为大局己定时，余光忽然瞥到战场边缘出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越看越眼熟，她快速朝地面落去，几乎要把眼睛贴到那三人的脸上观察。

然而被她这么近距离骚扰的白竹却恍然未觉。

连带着她身边的柯珂和……苏以灼都看不见她。

饶是确定自己没来过这里，此时的苏以灼也有些恍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三人。

毕竟这张脸和她实在太像了。

但很快她就不用恍惚了。

因为她眼睁睁看着一双恶魔骨翼破开“自己”后背的血肉，生长而出。

“苏以灼”的眼睛变为浅蓝色，与骨翼上缓缓流动的蓝色花纹浑然一体。

苏以灼内心产生一股强烈割裂感。

不过也幸好有这一出让她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

她噔噔噔后退几步，重新升回空中。

既然不是自己那就还是戏，看就完了。

接着她看见“白竹”也发生了变化，流动着紫色花纹的骨翼、双角与白关暮如出一辙。

至于“柯珂”……苏以灼撇了撇嘴，还是那样，也就眼睛更亮了点。

“苏以灼”一马当先飞入战场中心，以强横的姿态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