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是从祭坛的方向传来的。′z¨h′a~o-x^s·.?n\e/t`
谢婉宁抬头看时,大皇子傅明昭与慧能和尚对视了一眼。
她只当做没有注意。
待慧能和尚念完经文后,便让弟子从金钵里舀水,分发给在场的众人。
说是要共饮天神之水,祝愿大宁将士旗开得胜。
谢婉宁拿到那杯“神水”时,贴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瑞阳就在谢婉宁身边站着,开口道:“皇婶婶,这水可有什么问题?”
谢婉宁摇头。
奇怪。
她没有闻到什么异样的味道。
连刚才那股不舒服的气味,也没了。
说话间,谢婉宁看到太医银针验过后,大公公才将“神水”递给皇上。
连皇上都要共饮,慧能和尚胆子再大,应该也不敢首接在这里动手脚。
接下来,慧能和尚便要当众为此次大战卜上一卦,若卦象无异常,祭祀仪式便算是结束了。
按理说,这里不会出现意外。
一般来说,都不会在这里出什么幺蛾子,毕竟要是触了皇上的霉头,那倒霉的就是卜卦的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慧能和尚。
“怎么会这样?!”
只听得一句倒吸凉气的声音,慧能和尚赶忙冲着皇上的方向跪下,“皇上,此战有异样,卦中意指,有邪祟灾祸阻道,需得尽快化除,要不然将阻碍国运!”
“什么意思?”
皇上刚开口,就见到慧能和尚起身,围着祭坛边绕圈,边念念有词。~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绕了三圈之后,突然定住脚步。
指着谢婉宁的方向,“这卦中所指灾祸,便是安王妃!”
“安王妃?!”
“怎么会是安王妃?!”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惊诧。
“胡说八道!安王妃怎可能是邪祟灾祸!”
谢时章第一个站出来。
“皇上,安王妃是臣的亲生女儿,谢府虽不是什么豪门望族,但也算是书香世家,臣的女儿怎么可能是邪祟?!还请皇上明察,莫要让有心之人趁机乱泼脏水!”
谢时章是太傅,在众人面前向来都是儒雅有礼之人。
这会儿却是怒上眉头,言语间夹枪带棒,连眼神里都写着对慧能的不满。
瑞阳也是,有事儿真会上。
“父皇,肯定是哪里出错了,皇婶婶可是您亲自赐婚给皇叔的有福之人,之前皇祖母还说,若不是皇婶婶,皇叔的身体怕是好不了呢!她怎么会是邪祟灾祸!”
贤妃眉头皱了皱。,2¢c+y+x*s′w¨.′c?o`m~
她没想到,瑞阳如今说话竟这般滴水不漏。
将谢婉宁打成邪祟,不过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
她背后到底是药谷,晚些时候的计划,有她在,怕是会有意外。
所以,他们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首接请来了慧能和尚。
“慧能大师,你这卦,可准?”
慧能这次收了不少银子。
听到皇上这样说,回道,“回皇上的话,此乃上天的旨意,贫僧只作传达,具体如何,还需皇上作定夺才是。”
言语间的意思,便是他卜的卦,无误。
皇上望向太后。
人是她带回来的,这可该如何是好?
太后这会儿也愣了。
这个慧能大师,说厉害吧,也厉害,但和了凡大师比起来,却是比不得。
顿了顿,太后这才道,“皇上,此事到底事关重大,要不,请了凡大师来一趟?”
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可是安王妃。
若仅凭慧能一人之言,就将谢婉宁定罪,那这传出去,怕是连百姓们都要骂了。
皇上闻言点头,“太后此言有理。”
“安王妃,你觉得如何?”
谢婉宁倒是丝毫没有慌张,微笑应道,“王爷在外未归,臣妇不过一介妇人,这等滔天大罪突然凭空降下,臣妇也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凭皇上和太后做主便是。”
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却将自己置于弱者的位置。
御史台的赵大人闻言,立马上前道,“皇上,安王带兵征战,守护大宁百姓,安王妃却被批作邪祟,简首是无稽之谈!”
宰相薛建站出来。
“赵大人此言差矣,安王是安王,安王妃是安王妃,他二人怎能相提并论?依臣之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