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正午,清风县府衙。
叶林安遇刺的事情,引发了清风县众人的关注。
叶家在清风县多年,早就和很多家族有利益往来,这案子自然也就成了清风县当下最热门的话题。
随着“威武——”的声音传来。
知府在众人的目光下,升起了堂。
但林漫漫自己坐在府衙的门外,并不想要进去。
江寒天先前在山寨里处理了些事情,听闻了林漫漫被诬陷后,火急火燎地驾马赶了过来。
费了好一阵功夫,江寒天才来到了府衙门前。
“江砚和我说过了,那个袁洛锦已经被绳之以法。叶家的人没伤到你吧。”
林漫漫摇了摇头,“爹爹,我没事。”
江寒天听到后,这才放下心来,坐在林漫漫一旁。
这赶了一路,江寒天也感到很是劳困,拿起了一个烧饼,还有一壶烧酒,埋起头吃了起来。
这一幕像极了那天在叶家门口的那个雪夜。
江寒天吃完烧饼后,来到马旁。
林漫漫这才注意到,马的一侧有一个大大的包袱。
江寒天把手伸进去一阵捣鼓,总算拿出了一个——木马!
林漫漫见后激动地站了起来,“爹爹,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爹答应过漫漫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不过毕竟已经好多年了,手艺倒是退步了些。”
林漫漫迫不及待地坐上了木马,肉嘟嘟的小手握紧把手,身子用力向前后一摇一晃的。
“漫漫很喜欢,谢谢爹爹!漫漫好把它抱到房间里,天天看着它:”
江寒天挠了挠后脑勺,“天天看着啊…早知道就把这马做得好看些了。”
“讷,漫漫就在这里——”
徐玉带着那个画师来到了府衙门前,跑过来给漫漫打起了招呼。
画师牵着马,来到了林漫漫的面前,怀里也抱着那一幅百花图,“林小姐,今日深得您的教诲,在下无比荣幸。”
林漫漫看着画师手中的缰绳,“你是要走了吗?”
“不错,我也该回江南协会去了,若是林小姐不嫌弃,依仗您的天赋,进我们江南协会必然会让我们协会蓬荜生辉。”
林漫漫皱了皱眉,“漫漫不知道,漫漫还没有想到那么远的呢。”
徐玉撇了撇嘴,“你还真有够着急的,今日就想把林漫漫挖过去了。”
画师笑了笑,向江寒天作揖道,“您便是林漫漫的爹吧,不知您对这孩子以后有何打算?”
江寒天抚摸着林漫漫的脑袋,“我就是个粗人,比不上你们的远见,我只希望漫漫以后开开心心的,不必因他人之言而活,我就很满足了。”
“先生果真是开明,漫漫在您的教导下,日后一定前途无量。”
江寒天挠了挠头,陪笑了笑。
徐玉推着画师,催促道,“好啦好啦,你说完了没有,还走不走啦?”
他先前因为误会而对林漫漫恶语相向的事情,徐玉还暗暗记在心里,对这个画师自然很是不爽。
用林漫漫的画来讲,他在认识林漫漫的画技之前,真的很不要脸。
画师也自知如此,便上了马,朝着远处骑过去。
“下次来,漫漫还会给你画画,再见啊——”
林漫漫下了木马,一路小跑,努力挥动着小手,大喊着。
画师渐渐化作远处的黑影,消失在了远处。
林漫漫刚回头,便看见徐玉在捣鼓着自己的新木马。
府衙里热闹的声音逐渐平复了下来,似乎是知府已经审完了。
江砚从官府里走了出来,轻叹了口气。
江寒天上前问道,“怎么样了?知府怎么定的罪?”
江砚:“叶家趁机落井下石,再加上知府和叶家关系一向很好,便公报私仇,让袁洛锦带到大牢杖毙。”
众人:“杖毙?!”
袁洛锦只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况且先是叶家杀害她哥哥在先,她两次都害叶林安未遂。
只恨这个袁洛锦是个孤儿,无依无靠,这叶家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下死手。
江寒天惊得一身冷汗,“还好徐武侯洗脱了漫漫的诬陷之名,若是真的被叶家给纠缠上了,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本侯只是实事求是,更何况林漫漫确实从未害人,可不要牵扯到本侯的私情——”
徐武侯从府衙里走了出来,众人见后都行了礼,只有徐玉见怪不怪,还在看着捣鼓着木马。
林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