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清风县所有的军巡铺倾巢而出,几十个唧筒朝着山中喷洒,铺天盖地的水囊也被扔了出去。
眼看后山的火势也微弱的趋势,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突然,山中传来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徐武侯一惊:“他们居然还在里面安放了火药?”
山寨的草寇们也有些被火药所伤。
江砚顾不上徐武侯的劝阻,拿了些水囊,驾马便一头冲进了火场。
徐武侯咬紧了牙关,“快用唧筒给江砚扑灭出一条道路!”
几个官兵手持唧筒冲了上去,一路护送江砚扎进了山林深处。
彼时。
即便面对熊熊烈火,定国军依旧没有丝毫慌乱。
几百人都认真听着江寒天的指挥,有条不紊地刨土排出火药,用沙石扑灭周围蔓延的烈火。
周围时不时传来了误触到火药的爆炸声,江寒天很是恼火自己刚刚的一时冲动。
“该死,这里埋了这么多火药,我刚刚居然没有察觉丝毫。”
江寒天一面刨土,一面暗暗自责道,“也不知道漫漫怎么样了。”
火焰里,猛然出现了一人一马的身影。
王叔大喊着,“是江砚!江砚来了!”
江砚将手中的水囊都扔了过去,很快就扑灭了周围的火。
他拉了拉缰绳,喊道,“大家朝着那个方向逃,那里火势最小,军巡铺的人都在那里接应着大家。”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江寒天,都没有说话。
江寒天大喊,“你们这些蠢货,还发什么呆啊,赶快听江砚的话,逃命去,都不许管我,也不许回头,不然待出去后我见一个教训一个!”
自己既然是定国军的将军,便要对得起这么多弟兄的性命
听到了江寒天的命令,众人纷纷排成长队,快而不乱地朝着拿出方向跑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远方,江寒天这才松了口气。
江砚骑着马来到江寒天的面前,“爹你也快走吧。”
“还没找到漫漫,走什么走!”
江砚自知劝不动江寒天,“那就上马,我们上山继续去找。”
江寒天灰头土脸的,身上都是火烧的灰烬,他纵身一跃,骑在了马背上。
江砚甩了甩缰绳,大喊,“驾,去山顶——”
烈马一声长啸,朝着山顶奋力奔去。
*
山顶。
徐墨捂着自己怀中所中的暗箭,全身倚靠在长枪上,嘴角还流着鲜血,“这箭上的毒竟然如此凶狠。”
最后剩下来的三十几个死士,持刀将几人团团围住。
徐玉护在徐墨面前,即便自己已经畏惧止不住颤抖,但没有退让丝毫。
林漫漫从藏獒的背上跳下来,缓缓走了出来。
徐玉一惊,“漫漫你快回来啊。”
林漫漫来到那些死士的面前,问道,“抓了漫漫,就不要再抓了他们好不好?”
那几个死士对视了几眼,随后一把掐住林漫漫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地上。
脖颈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被这么重重一砸后,林漫漫疼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像极了一个小包子。
一旁的死士高举佩剑,眼看就要刺下去。
“放开漫漫——”
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江砚从马背上飞去,持剑将那两个死士手中夺回了漫漫。
林漫漫久违地躺在了江砚的怀里,眼眶激动得红了一片,“江砚哥哥,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江砚看着林漫漫的脖颈上的伤口,还在缓缓流血,便心疼得要死。
江寒天挥舞着长刀,驾着烈马,一声吼叫,冲了过来。
徐墨:“前辈...”
那些死士根本不是江寒天的对手,不出几个回合,便都倒在了江寒天的刀下。
而那些刀法对于徐墨又是如此的熟悉。
这不正是西域传下来的刀法吗?
难道前辈是...
徐墨内心暗暗一惊,几乎猜出了江寒天的身份。
没想到曾经在西域以一挡百的大将军,今日却隐藏在这清风县里。
江寒天将长刀扔在一旁,来到了林漫漫的身边。
“爹爹,你终于也来了。”
江寒天抱起了林漫漫,心疼地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蛋。
林漫漫也不嫌弃江寒天灰头土脸的模样,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再次回到爹爹的怀里,让林漫漫终于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