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贵妃假意地跟林漫漫递过来准备好的糖食,都是些小孩子爱吃的玩意儿。
林漫漫迟迟不敢接过来,躲在江砚的身后不敢吱声。
苏墨染上前介绍了一番,“这是京都来的袁小姐,听闻了林漫漫的名声后,这才特地过来拜访林漫漫的。”
一听到是从京都来的,江砚和江寒天便多了几分警惕。
虽说他们对于京都的情况知之甚少,但至少从徐武侯的讲述中得知,京都的很多人容不得林漫漫的存在。
“漫漫今日有些不适,只怕要先行去休息了。”
江砚牵着林漫漫,朝着后院走去。
正厅里也正只留着江寒天招待。
袁贵妃有些不悦,随意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正厅。
随后,不甘心的她绕着院落的小径,朝着后院慢慢摸索过去。
逃到房间的林漫漫,总算是松了口气。
江砚见到林漫漫的反常,不禁担心了起来。
“漫漫,要不要我去请郎中。”
林漫漫见不到袁贵妃后,压抑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不用了,江砚哥哥,漫漫现在也好多了。”
“你是不是害怕那个袁小姐?”
林漫漫点了点头,“之前,漫漫做梦的时候,在红红的房子里见到过她,她是个大坏人。”
江砚只觉是林漫漫做了噩梦,这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说不定是林漫漫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作画,累到了身子。
“那漫漫先好生休息。”
林漫漫的内心还是有种莫名的预感,她扯着了江砚的衣袖。
“江砚哥哥,不要离开漫漫,好不好?”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江砚实在是不忍,便应诺留了下来。
躺在江砚的怀里,林漫漫的精神可算是好些了。
无意间,她瞥向了床旁的天女木兰。
那花已然许久未见阳光,那枝叶都有些泛黄。
林漫漫慌忙地从床上跳下来,踮起脚尖,捧起了天女木兰。
江砚护在林漫漫的身边,生怕她一个不留神摔了下来。
天女木兰的生长对于环境很是苛刻,林漫漫为了养好这朵花,还特地请教了沈墨白,知晓了不少的相关事宜。
她卖力地抱着盆栽,朝着门外走过去。
突然,林漫漫的房门被推开。
袁贵妃居然摸索着长廊,不请自来了。
林漫漫回首与她的眼眸相撞后,惊得双手失了力气。
那盆栽当即就打翻在了地上。
这股动静也惊扰了正厅的江寒天和苏墨染几人。
待他们纷纷赶到了林漫漫的房间,却看到的是江砚盯着那个破碎的盆栽愣住了。
袁贵妃见状,急忙摆手推脱了关系。
“这件事情可无我无关,我也是无意摸索过来的。”
江寒天见状,赶忙上前,来到了江砚的身边。
只见,那盆栽摔倒地上,碎成了很多的碎片。
而泥土里显露出来的,不止有天女木兰,还有江夫人的发簪。
他从小就一直都记得发簪的模样,那是自己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饰品,平日里最喜爱戴在发中,如今他突然见到,却觉得有些恍惚。
江砚低下身子,缓缓拾起了那半截发簪,上面还缠绕着天女木兰的藤枝。
“为什么,我娘的发簪会在这里...”
江寒天眼看事情再也瞒不住了,只好叹了口气。
“你的娘是被人所害的,这发簪也是林漫漫在后山所拾到的物件。”
江砚紧紧握住手中的发簪,这一刹那,脑海中总是浮过江夫人的面容。
虽然已经过了十多年,但他对江夫人的印象并没有丝毫的模糊。
江砚很是确信江寒天知晓什么,“爹,是谁害了我娘?”
林漫漫的心里紧张地扑通扑通乱跳,上前拉住江砚的衣袖。
“江砚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那一定是有苦衷的。”
江砚眉头微蹙,“漫漫,你是不是也知道?”
林漫漫被说得一愣,微微低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江寒天不愿说那自然很是难以撬动他的嘴。
于是,江砚便将希望寄托于林漫漫。
他抱起了漫漫,平复了自己刚刚的情绪。
“漫漫,江砚哥哥就只想知道一个答案,我不会乱来的,放心吧。”
林漫漫抬起头,和江砚对视,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