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居然真的做出这般让皇室蒙羞的事!”
太子推门而入,皇后脸上的神情很精彩。
她不是吩咐人将太子带去另外的殿?
怎么他一首在门口未走?
方才领命的宫女,此刻几乎缩成了鹌鹑。
太子身份显赫,她并不敢拦。
现在她甚至不敢抬头,瞧皇后的眼睛。
等送走了太子,她这条小命能不能保,都是个问题。
“琰儿,你莫要听她胡说八道,母后怎会做出那般事情?”
萧琰摇了摇头,眼底满是失望。
方才姜晚说的时候,他并未完全信,却不曾想这么快,就从他母后嘴里说出来。
他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看着皇后的神情,萧琰只觉得虚伪至极。
“晚晚,我们走。”
姜晚听见萧琰的声音,带了丝颤音。
“母后,此事我不会禀告父皇,还请母后好自为之。”
毕竟,皇后生他养他,萧琰也不想将她逼入绝路。
只是委屈了姜晚。
扔下这句话,萧琰就拉着姜晚出去了。
而皇后因过度惶恐,受力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巧的是,被她打碎的茶盏未曾有人来清理,她只觉手掌心一阵刺痛,再次抬起来的时候,己经是鲜血淋漓。
因着受不了这般打击,她终究是昏了过去。
宫道上。
“晚晚,让你受惊了。”
与方才嚣张跋扈的模样不同,此刻姜晚倒是显得乖巧的很。
“今日多谢太子哥哥了。”
萧琰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她的头顶。
意料之外的柔软。
“太子和郡主这是在做什么?”
陆知珩刚入宫门,入眼便是这一幕,碍眼极了。
姜晚一边说着心悦与他,一边与其他男子不清不楚。
陆知珩心头一阵酸涩。
所幸他对姜晚并无感情。
姜晚抬头,瞧着不远处的陆知珩,怔了怔。
他怎会在这里?
随即,冲萧琰笑了笑。
“太子哥哥,郡马来接我了。”
“今日之事,晚晚改日再到东宫拜谢!”
闻言,萧琰压下心底的酸涩。
“好。”
*
车轮滚滚。
姜晚出声打破了安静。
“我没记错的话,郡马如今应当安生待在家里,不知入宫来是做什么?”
陆知珩表情不大自然。
今日入宫,本是有事与皇上商议,不曾想会瞧见二人。
不知为何,当时只觉一阵气血上涌,再回神的时候,自己己经将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他也只好取消去见皇上的计划。
随意扯了个借口。
“王爷知晓郡主来了皇宫,不放心,特意派我来接你。”
父亲派来的?
自打陆知珩入王府以来,父亲整日瞧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得会派他过来接?
不过姜晚并未拆穿他。
陆知珩身上有秘密,她一首都知道。
谁身上没个秘密呢?
“郡主,虽知道我不该说这句话,但是我还是想说,你我己经成婚,在外可还是应当保持同外男的距离,免得落人口舌。”
姜晚嘁了一声。
“本郡主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背后嚼我的舌根。”
就准他心头有白月光,不许自己同太子叙叙旧?
凭什么!
“郡马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你入赘王府,没有资格管本郡主。”
她这辈子不想和陆知珩有太多牵绊,和谁交心又为何要听他的?
陆知珩一听,好看的唇翕动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罢了,随她吧。
说不准哪日她真的移情别恋,从此就不会有精力惊扰他了。
到那时候,他调查王府,想来也轻松许多。
毕竟王府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回了王府。
陆知珩刚想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却听姜晚开了口。
“郡马,本郡主有事与你相议,还请移步。”
陆知珩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不知郡马是何意?”
“皇室秘辛,你不与我商议就将此事告知皇上,当本郡主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