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迥,立刻调整城头炮角度,给我往人堆里轰!”
陈凌的扫过不远处有些微裂的土炮,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这些土炮还在试验阶段,每一次发射都可能成为绝唱,但此刻却是守城的关键火力。
陈迥重重点头,额头青筋暴起,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炮若是打偏,不仅浪费珍贵的火药,更会让士气受挫。
“刘六,用钩镰枪把云梯统统推下去!”
陈凌看着城墙边不断伸上来的长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绝不能让一个敌人爬上来!”
刘六握紧手中的钩镰枪,他也明白这是在和敌人拼生死,稍有不慎,城破人亡就在旦夕之间。
布置完这些,陈凌转头望向老兵,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
“老英雄,还得劳烦您继续指挥百姓补防!您的法子救了这满城人的命,如今也只有您能稳住局面。”
他心里清楚,百姓们虽然满腔热血,但缺乏组织,只有老兵这样身经百战的人,才能将这股力量凝聚起来。
“将军放心!”
老兵抹了把脸上混合着尘土与血污的汗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回到了当年金戈铁马的岁月。′e/z`k.s\w′.+o′r_g\
“当年守岷州城,我见过比这更难的仗!这点场面,还吓不倒我这把老骨头!”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兵转身,腰板挺得笔直,大声吆喝起来:
“那边棉被破了!快换一床新的!王五,你带几个人去支援左侧!动作都麻利些,别磨蹭!”
百姓们在他的指挥下,迅速行动起来,尽管他们的动作略显慌乱,但眼神中都透着坚定。
城头上顿时忙碌起来,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邱五郎率领弩弓手们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寻找着最佳射击角度。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暴露位置。
他们的手心满是汗水,紧紧握着弩弓,眼睛死死盯着城下的可萨军弓箭手,挨个点射,他要让敌人血债血偿。
陈迥这边,炮手们正费力地转动着松裂的炮架,每转动一寸都要使出全身力气。他们的肩膀被磨得血肉模糊,却咬牙坚持着。
“角度再偏左一点!对,就是这里!填装火药!”
陈迥大声指挥着,声音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嘶哑。
刘六带着一队士兵,手持钩镰枪死死抵住不断伸上来的云梯。?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当可萨军的身影刚一露头,他们便猛力推搡,嘴里还喊着号子:
“一、二、推!一、二、推!”
有的士兵手上被划出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却依旧死死握住武器,不肯松手。
随着床弩的轰鸣、土炮的炸响和弓箭的齐射,城下的可萨军开始出现泄气。床弩巨大的箭矢射穿人群,一次便能带走几条生命。
土炮的威力更是惊人,炸起的碎石和人体碎片四处飞溅,弓箭如雨点般落下,可萨军士兵纷纷倒地。
可萨尤金在阵前暴跳如雷,弯刀指着城头怒吼:
“给我继续冲!拿下康仓城,今晚就能吃肉!”
但士兵们面对如雨点般落下的檑木、箭矢和滚烫的热油,攻势渐渐疲软。眼看着天色渐暗,死伤人数不断攀升,他咬着牙将弯刀狠狠插进地里:
“退兵!所有人踩着木板后撤,不许乱了队形!”
就在可萨军开始有序撤退时,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传来沉闷的马蹄声,如同闷雷滚过大地。城上的守军先是一愣,紧接着有人大喊:
“是圭圣军!快看那五色大旗!”
欢呼声瞬间响彻城头,疲惫的士兵们挥舞着兵器,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城下的可萨军却如临大敌。可萨尤金脸色阴沉,望着远处扬起的漫天尘土,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迅速下令:
“未下马的骑兵立刻阻击!其他人加快后撤速度!”
骑兵们纷纷抽出弯刀,调转马头迎向烟尘方向。
可萨赤勤握紧缰绳的手突然发抖,他死死盯着对方军旗上醒目的五色条,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般发不出声音。
作为一个战场上磨练出的精英,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至少五千人的圭圣军主力!恐惧瞬间攫住他的心,他扯开嗓子狂吼:
“是敌援!是五千人的精锐!快撤!快撤啊!”
这声嘶力竭的示警,在渐暗的天色中显得格外刺耳,也让原本就紧张的可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