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至极,缓声道,“阿棠,别不懂事。”
他不会因为姜遇棠的眼泪而心软。
尤其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就在彼时,砰的一声。
禁军已经狠狠一棍,结实的打在了江淮安的后背上,他的身子一僵,青色的衣袍立刻被血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姜遇棠僵硬扭头,就见到面色煞白的江淮安,他忍着巨痛,对着她发出艰难的声音,“起……来……”
他的棠棠,好不容易下定决定要与谢翊和和离,怎么能为了他,而再去遭受这般羞辱?
姜遇棠双目通红,肝胆俱裂,她再也没忍住,起身趔趄地跑了下去,想要阻拦住那打人的禁军。
“住手,你们住手!”
旁的禁军抢先一步把姜遇棠给拦住了。
砰,砰,砰!
又是接连几道铁棍砸落。
空气中流动着的鲜血味更加浓郁。
姜遇棠被拦在外面,眼睁睁地看着空地中央的江淮安,衣袍被打烂,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后背,他的额头青筋绷起,双目一片赤红,死死咬着牙关,硬是没有喊过一声的痛。
耳畔是不断持续传来的杖责声,棍棒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格外清晰,明明被打的人不是姜遇棠,可她为什么还是切身感受到了这痛,似是穿透了皮肉打入了骨髓,就连灵魂都在撕扯颤栗着。
姜遇棠的大脑混沌,喉间泛起了一阵猩甜,双耳嗡嗡嗡的作响。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整整三十的笞杖打完,江淮安人已经彻底晕厥了过去,浑身都是血,被禁军给拖着朝上林苑的牢狱走去……
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液。
姜遇棠想要跟随,还是被禁军给拦住了步伐。
他们无视姜遇棠的刀伤,死死地禁锢住了她的双肩,素色衣裳上的血花越来越大。
姜遇棠双目死气沉沉,好像感受不到痛般,固执地朝前走着。
“这个害人精,先是害了陛下,后又是害了江大人,还有脸在这里装可怜?我呸,真恶心。”
“凭什么江大人被打成这样,而这个罪妇就能安然无恙,该死的人明明是她才对!”
“有个好家世就是好啊,免死金牌在手,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还得必须要等陛下醒来才能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