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的最佳好时候!
城外树林里。
火把的光,忽明忽暗。
白雨薇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她的脑袋很是昏沉。
待完全清醒,她才看见棺材边上还站着自己的丈夫李庆舟,和庶妹白玉蝶。
“老爷,玉蝶,这是……”
“我的好姐姐,你终于醒了。”白玉蝶的唇角,勾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这抹笑给人一种阴森算计感。
白雨薇两只手扒上棺材口,硬是撑着浑身的力气坐了起来。西下里看了看,面上疑惑越发浓重,“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低头再看一眼自己,她问道:“我怎躺在棺材里?”
李庆舟发了声,“你都己经死了,不躺棺材,躺哪里?”
“你说什么?我死了?”白雨薇不敢置信,以为听错了,“庆舟,你莫不是在开玩笑?我明明活得好好的,你为何要说我死了?”
白玉蝶掩面轻笑,“呵呵呵……我的好姐姐,你病榻缠绵三年,想必活着也痛苦。我和姐夫商议,一致决定让你早些上路,这样,你也就能解脱了,不是么。”
白雨薇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听懂白玉蝶的言外意,“你们、你们想让我死?”
白雨薇把视线投向李庆舟,死死的盯着他,“你当真如此狠心?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啊,咳咳咳……”
白雨薇一激动,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缓过气。
她说道:“我只是病了,还没有到死的那个地步。李庆舟,你怎么敢?”
“你我夫妻二十载,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内宅。今天我只不过是病了而己,你居然就嫌我累赘,想要我的命。李庆舟,你还是不是人?”
白雨薇的话非但没有让李庆舟有一丝愧疚动容,反而让他更加心生厌恶。
“白雨薇,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我成亲这二十年来,我每天过的日子,哪天不是看着你的脸色过?”
“你仗着你娘家有钱,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我是男人,我也是要脸面的。谁家的男人会被老婆日日不停地盯着?换作是你,你不窒息?”
“我早就受够了你,白雨薇。你能有今天,全是你自找的。你放心,你死了以后,玉蝶会替你打理好家宅,照顾好两个孩子,你安心的去吧。”
李庆舟的话,无异于给了白雨薇当头一棒。她看看李庆舟,又看看白玉蝶,“你们、你们莫非背着我……”
“不错,我们背着你在一起了。”白玉蝶恬不知耻地说道,“如不是你把姐夫看得那么紧,他早就给了我名分。我们本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拆散我们整整二十年,若非你从中横插一杠,我和姐夫才是令人羡慕的恩爱夫妻。但就是因为你,才让我们有情人不能相守。”
“白雨薇,你占了李家主母的位置己经二十年,现在轮也该轮到我了。你安心的去吧,希望你来世,千万别再做,拆人姻缘的冤孽事。”
李庆舟准备合上棺材盖。
白雨薇眼露惊恐更甚:“等等。”
白玉蝶蹙眉:“姐姐,你还有什么事?”
白雨薇咽了一口唾沫,道:“你说……当年是我,把你们拆散?”
“当年,我与他相识明明在前。后来,你才与他结识。你见着他的那个时候,我和他都己经成亲。怎么就成了,我把你们拆散?”
白玉蝶再一次笑个不停。边笑边摇头,“我的好姐姐,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呵呵呵……”
“既然你问了,那我不妨告诉你。当年姐夫能与你相识,其实都是我一手促成。谁叫你是白家嫡女呢。你有权、有钱,更有人脉。而我不过是父亲的妾室所生。”
“我从一生下来,就被养在家外头。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哪有能力让姐夫一步登天,所以,我就设计了一出好戏,让姐夫与你结识。”
“原本我以为,我或许得费些手段呢。可哪里想到,你竟然那般好骗,你还真是够天真的。”
“你也不想想,当年的姐夫,不过就是一个落魄书生,身上连点碎银子都凑不齐,哪有机会能入到贵人云集的如意坊里听戏。”
“是我带姐夫入的如意坊,也是我往你的茶水里加了料。是我打发那个地痞去调戏你,更是我算着时间,让姐夫恰好路过你歇息的那个房间。”
“你以为当年不过是巧合,可你细想想,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我的好姐姐。”
白雨薇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的那天,就是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