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母后同意李夫人休夫,似乎不妥吧?”箫承铭道。
白雨薇面朝箫承铭,“殿下,李庆舟那个混蛋的真面目,明天你就能看清楚,待你晓得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也一定会同意我休了那人渣。”
箫承铭早就听说了李相过寿当天和小姨睡在了一起这件事。
这桩风流韵事为李相的家务事,然而满朝文武己经人尽皆知。
箫承铭以为李夫人欲休夫是因那事。
其实吧,箫承铭这么想确实也没错,正是因那原因。
至于更深的缘由……
他母后没有告诉过他李君慧正是白雨薇的亲生女儿。
所以他了解的,也只是表面的一些东西。
更深的内幕,他并不知情。
箫承铭想了想,未再多说什么。
只道:“母后,儿先回了。”
得皇后允诺,箫承铭转身而走。
有些事他不好问李夫人,但回去可以问妻子呀。
东宫。
小两口的卧房中。
李君慧侧身坐在床沿上,绣着一张手帕。
两名贴身婢女于边上候着。
这二人瞧太子回来,准备给太子行礼。
箫承铭示意她们俩不要出声。二人会意过,弯腰退出去。
箫承铭悄悄到了李君慧身后,一把将她揽过。
李君慧把全部的专注力都放在绣花上头,这突然间的一下儿把她吓了一大跳。
转过脸,瞧清楚来人,李君慧满口地抱怨,“你呀你呀,吓死个人。”
李君慧的脸色很不好。
箫承铭显然心疼了,“怎么,真吓着你了?”
李君慧撇嘴一笑,“你下次吓我之前,最好先看看我在干什么,刚才得亏我收针快,要不然,我就把自己扎到了。”
箫承铭转身坐于她身侧,扯过她的手,“没伤着吧?”
李君慧再笑,“没事,好着呢。”
君慧既无事,箫承铭别过这茬去。
李君慧又准备接着忙。他让她先别做了。
李君慧不明,“怎么了?我还差几针就绣完了。”
箫承铭执意不让她再忙。
李君慧只能停下手上活计。
箫承铭道:“君慧,我问你一件事,你务必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箫承铭的神色很显凝重。
李君慧看着他的眼睛:“你想知道什么,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箫承铭轻颔首:“君慧,那个李夫人,她究竟是不是你母亲?”
李君慧怔忡,“太子,你何故有此一问?”
箫承铭如实告知李君慧,李夫人适才入了宫。
她入宫的目的,就是想从父皇跟前求一道休夫圣旨,她要休了李相!
李君慧蹙眉。
母亲不是说,要将渣爹,以及那对母子拾掇了,最后才休夫的么?
自己才嫁入东宫,连一个月都不到。母亲就己将那三人,全部解决了?
可为何未听见一丝风声?
“君慧,你想什么呢?”萧承铭抬起一手,于她眼前一晃。
李君慧回过神,“我娘入宫了,她现在何处?”
“李夫人今晚会歇在母后的寝殿,你想见她,明日就能见着。”
箫承铭缓了下儿:“你喊李夫人娘,喊的如此自然,你该不会真的是,李夫人的亲生女儿吧。”
己和箫承铭成了亲,他们彻底捆绑在了一起。有些话也不是不能告诉箫承铭,既然今天他问了,李君慧思忖,左右明日,娘要休夫。现在把一些事情告诉太子,明儿指不定太子还能帮娘一把。
琢磨透彻,李君慧道:“殿下,其实你早就猜出来了,对吗?”
箫承铭没有否认,“你与李夫人长的那般相像,像的简首就如同一个人。你年岁再长点,我或许会以为你与李夫人是双生姐妹,你让我怎能不怀疑?”
李君慧低下头,“既然被殿下早就瞧出来,那我不妨实话告诉殿下,李夫人的确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爹也确实是李相爷。”
得了确切答案,箫承铭反而越发糊涂,“既然你果真就是他们的女儿,那他们为何要把你认作义女?”
说起这个,李君慧陡生一脸气性,“殿下,明日见了我的那个人渣父亲,你就会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马上说于我。”箫承铭满口不容否定。
现在就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