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咱们接着来。.咸,鱼\墈!书, ?追.罪.辛^璋-劫?”萧泽安打断胡老西的思绪,拿起竹筒,准备继续摇骰子。
胡老西的额上覆了一层薄汗,他己经笑不出来了。
“这位兄弟,我胡某人愿与你交朋友,乃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泽安摆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胡老板,你这话说的,鄙人有些不懂了,什么叫做,我不吃敬酒,吃罚酒?你给我解释解释!”
“你……”
胡老西想发作,奈何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呢。
这火,他要是发了,不就摆明了发财赌坊输不起。
胡老西压了压怒意,“既然你执意要如此,行,我们接着赌,你可别后悔!”
萧泽安做出摇骰子的准备,“我薛正海做事,从来没有后悔的时候。”
竹筒被来回晃动,里头的骰子发出了碰撞声。
对方如此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胡老西没了脾气。
赌局又开!
接下来!
恰如胡老西预料的那样,他这个庄家输了。
既然输了,第三局自是没了再进行下去的必要。
萧泽安笑得得意洋洋。
他将那张字据拿起,怼在胡老西眼前,“胡爷,付银子吧。”
胡老西纵使有气,当下也得忍着。+卡.卡?晓?税*网- /蕪`错^内¢容?
今儿被这人将他摆了一道,他看出来了。
多输给对方一倍银子,胡老西哪有不心疼的。
但有字据在,白纸黑字,不容抵赖。
胡老西除了暗暗的紧咬后槽牙之外,再就是眼睛里头恨不能喷火。
萧泽安才不会管胡老西的脸色好看与否。
他接过银子,交给身边人。
然后抱拳对上胡老西,“胡爷大气,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记得知会我一声。”
萧泽安言罢了,也不等对方回应,径自扯过白雨薇,两个人转身而去。
围观的赌鬼们散开,没有谁再围于此处。
胡老西给一打手使了个眼色。
这打手立即尾随跟上了离去的两个人。
立在胡老西身边的荷官,皱眉思忖一阵,道:“老板,咱们好像被此人阴了。”
“还用你说,我瞧出来了。”胡老西道:“薛正海?这名,你们谁听说过?”
众打手、还有荷官,都觉得薛正海这个名字是有那么点儿熟悉。
可这名字究竟在何处听说过,就是想不起。
胡老西回味薛正海三个字半晌,说道:“这二人是瓦匠,帝京之中,我认识的瓦匠、以及瓦匠工头,不在少数,我不记得有谁名叫薛正海啊。~如¢蚊^旺¢ ¨首?发^”
其中一名打手,想着想着,拍了下脑门子。
“我记起来了,老板,好像真的有个瓦工叫薛正海。”
“哦?你快说!”
“老板,你忘了,三拐胡同口,咸鱼铺子,那铺子的老板,就是薛正海。”
三拐胡同,咸鱼铺子?
说起这家咸鱼铺子,胡老西当然不会不记得。
不多日前,发财赌坊来了一男人。
这人在坊里赌了一夜,最后输得只剩下一条底裤。
那人走时说,发财赌坊出老千,才让他输了那么多钱。
此人事后领了一帮人前来闹事。
那时大伙才晓得,那人是三拐胡同口,咸鱼铺子里头的伙计。
那人骂骂咧咧地带人来找茬。
赌坊也不会惯着来人。
眼看着双方就要正面起冲突时。
这个时候,有人赶来,将那伙计,还有他带来的人,全都拦住。
随后而来的那人说,他家薛老板让他给西爷赔不是,望西爷不要与不懂事的伙计计较。”
起初,胡老西确实不知道,薛老板是谁。
后来,胡老西派人打听,打听到那家咸鱼铺子的老板,名叫薛正海。
胡老西的人只打探到,是薛正海开了那家咸鱼铺子。
这姓薛的早些年干瓦工,积攒了点银子,之后便在帝京之中,开铺子经营起买卖。
至于其余的,胡老西再就不知道。
今日,这个薛正海却来赌坊,给他下套……
胡老西瞬间,心头豁然开朗。
原来当初姓薛的让他的手下人不要与赌坊起冲突,竟然是想亲自上门来,给那伙计讨债。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