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中,挥鞭扬尘而去。
良久后,她在原地噗嗤一笑:“真是个土匪头子。”
……
传完信后,陆峥安便去了一趟镖局,这个镖局是他办的,平时他们除了打猎、主要靠着这个镖局给一些商户送镖维持生计,年前镖局说不上忙,他去看了几眼交代了几件事就走了。
本打算骑马回去,可在路过赌坊的时候却不免手痒了一下,这段时间太忙,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摸过牌,栓好马绳后进去玩了个够本出来了。
可心头的烦闷和焦躁,却并没有随之消退一分一毫,反而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冲动和渴望,让他像爬满了蚂蚁一样,心痒难耐。
走过路口遇到一个牵着一匹红棕高马的蕃子拉着他问他买不买马。
他没搭理。
那人却说:“壮士你可别小瞧我的这匹宝马,它正值壮年,全身毛发油亮光滑,颜色是如火般的烈红色,勇猛异常,堪比那吕布的赤兔也不为过。有了它,从栾安县到景都,平日三日的距离,现在只需一日就可以赶到。”
陆峥安刚准备走的脚步顿住,又问他:“你刚刚说有了它从栾安县到景都,最快可几日到?”
“一日即可。”
彼时正午阳光正盛,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澄澈的桃花眼闪着细碎的光,似乎要越过重重积雪的山头,望向心头的远方。
从这到景都。
三百余里的距离。
一日即到。
真的吗?
心像是被羽毛在搔,痒的他发麻。
失神之间,旁边有人撞了他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刚刚卖马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一样,连人带马瞬息没了踪影。
他神色一变,摸了摸衣袖内里。
一直随身戴着的玉佩不见了!
第7章 诊脉 “全力抓捕一个姓陆的贼寇”……
和之前上朝的情况大致差不多,主要还是围绕沈卿钰此番剿匪、找回丢失的军械展开的。
重重纱帘之下,泰和帝的面容掩映在其中,模糊不清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似乎是卧在龙塌之上,期间寿熹跟在旁边伺候,间或有咳嗽声传出,一向威严沉稳的帝王,声音带上了浓浓的疲倦。
泰和帝摆摆手,寿熹便上前一步,示意大殿上最前方的沈卿钰接旨。
“闻沈爱卿剿匪得胜归来,念卿惩恶扬善,勤国济民,世之大义,据地方布政司所奏,沈爱卿所到之处,求治历民、端重循良,朕心甚慰,特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以彰其功,嘉尔冠荣,永锡天宠。钦此!”
沈卿钰摊开衣摆,恭敬跪下,双手呈上,垂下眼睫:“臣沈卿钰接旨,隆恩浩荡,不胜感激。”
……
一切结束后,众大臣熙熙攘攘地走出玄武殿,沈卿钰忧心文渊阁的诸多累牍便欲前往文渊阁,转眼看到寿熹朝自己走了过来。
寿熹是如今的掌印太监,是从当今圣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伺候的,现在执掌内书堂,宫中大小事务都归他管,平时皇帝旨意也是由他颁布直接发放到文渊阁的。
寿熹拱着手,热络地寒暄:“恭喜沈大人此番平安归来。”
沈卿钰点过头后,问道:“陛下圣体可还安好?”
寿熹满面愁容:“老毛病了,太医刚来看过都说是头风病,吹不得风天气一凉便会犯病。”
然后对沈卿钰笑道:“陛下和殿下的意思是,连日文渊阁案牍所积甚多,事务也繁杂,沈大人刚回景都,领完赏便不若先行回去,待休整之后,再来处理也不迟。”
却看沈卿钰眉头微微蹙起,冰雪一样的脸上似隔了重重薄雾般让人看不清,便知殿下交代他的事今天怕是完不成了。
果然,下一刻:
“烦公公告诉陛下,臣身体无恙不觉劳累,文渊阁诸事已积冗甚多,今日臣便一同处理,届时整理成册,一一供陛下审阅。”
寿熹轻笑一声,点了点头,“那如此便有劳大人了,大雪漫天,文渊阁空荡寒冷,殿下忧心您会感染风寒,特着宫人提前用炭火暖好宫殿,如此您可舒心不少,咱家内务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一步。沈大人千万别累着,若有要紧事可唤傅荧随时叫我。”
说完便离开了。
沈卿钰眉宇凝结,沉默许久,并未说话。
没过多纠结,便朝着文渊阁走去。
净手后,沈卿钰叫来内阁剩下的三位阁臣,听完六部各尚书侍郎的汇报和积累的奏疏后,他便坐在案前开始一件件处理公务了。
期间他除了早上那碗羊奶,就只吃过案几上的几块糕点,忙的根本头不着地,还是户部侍郎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