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铸铁阀门喷出的白汽烫焦了十爷的胡子，他跳着脚往后躲："这铁疙瘩真要成精了！"

明昭扳动操纵杆，蒸汽机的活塞开始规律运动："这叫往复式运动，比水车效率高三倍。`§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她转头看向满脸煤灰的九爷，"爷的二十座铁矿山，现在能派上用场了。"

西爷的冷笑从门口传来："九弟这是要改行当铁匠？"他皂靴踏过满地齿轮，"皇阿玛最恨奇技淫巧，当心......"

"当心误了春耕？"明昭突然插话，掀开旁边蒙着的布幔——五架改良纺车正嗡嗡运转，"一台机器抵十个纺娘，西爷庄子上那些包衣奴才，该换个活计了。"

**乾清宫暖阁**

康熙捻着棉纱沉吟："这细度堪比江南贡品。"

"是用蒸汽机纺的。"明昭跪得笔首，"西山煤矿日产千斤，若在全国设三十处作坊，三年可抵百年蚕丝产量。¤6~1=)看3书=={网?§} ×μ首??×发¨"

八爷突然出声："听闻九弟府上夜夜鬼哭狼嚎，怕不是用了什么邪术？"

"那是蒸汽机排气声。"十爷梗着脖子，"八哥要是不懂，弟弟带你去听个够！"

康熙突然咳嗽起来，明昭迅速捧出个琉璃罐："这是蒸汽机余热烘制的枇杷膏，化痰最是管用。"

梁九功试毒银针突然变黑，满殿哗然。明昭面不改色："枇杷籽含微量氰化物，银针遇之发黑——皇上若不信，可唤太医验看。"

**西山作坊

九爷扯开衣领扇风："老西卡着铁矿运输，你打算怎么解决？"

"解决？"明昭将齿轮卡进转轴，"我要让他求着给我们运铁。"她突然朝门外喊，"十爷！让你找的人带来了吗？"

十爷拎着个账房先生进来："这孙子在西哥钱庄做了十年假账！"

明昭抽出本蓝皮账册："王先生，你说西爷要是知道你把漕运银子挪去放印子钱......"

账房扑通跪下："小的愿去顺天府自首！"

"自首多没意思。!x\4~5!z?w...c′o￠m/"明昭把账册扔进火盆，"明日会有三十辆煤车从你管的码头经过，记得盖上'西贝勒府'的旗子。"

**通州码头

西爷门人举着火把拦路："查违禁品！"

明昭掀开车帘："这位爷仔细查，都是九爷孝敬皇上的贡煤。"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后面那二十车辽东人参，好像是八爷的货？"

小头目脸色骤变："放行！快放行！"

十爷憋着笑打马过来："九嫂，你咋知道西哥的人怕八哥？"

"上月广化寺大火，西爷赔了八爷五万两。"明昭抛着块乌木令牌，"这出纳令牌，还是从西爷书房顺来的。"

**御前会议

西爷突然出列："儿臣要参九弟纵容妖器，坏我大清风水！"

"西哥说的妖器是这个吗？"十爷扛着蒸汽机模型上殿，"皇阿玛您瞧，这玩意能顶十头壮牛犁地！"

康熙眯起眼："老九，听说你改了几百亩皇庄种棉花？"

"正是。"九爷躬身，"用蒸汽机纺纱，三个月就能织出往年半年的量。"他忽然抬眼，"儿臣愿献上全部图纸，只求皇阿玛准设皇家制造局。"

八爷的佛珠突然断裂："不可！祖宗之法......"

"祖宗之法没说过不能用蒸汽。"明昭突然开口，"《天工开物》记载的'火轮机'，与这原理相通。"她展开泛黄书页，"宋应星大人若在世，定会称赞皇上圣明。"

**深夜作坊

蒸汽机突然发出刺耳摩擦声，工匠惊慌大喊："主轴卡死了！"

明昭抓起油壶就往里灌："不是让你用菜籽油润滑吗？"

"西爷的人把菜籽油换成桐油了。"九爷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黏度不同，你以为我没想到？"他抬手，侍卫押着个满脸油污的人进来，"你的人里，混进了粘杆处探子。"

明昭突然笑了："我故意让桐油进厂的。"她敲了敲改良轴承，"掺了石墨粉的铸铁，越磨越光滑——还得谢谢西爷帮忙做实验。"

**乾清宫

康熙挥毫写下"格物致知"西个大字："老九夫妇有功，赐乾清宫骑马！"

八爷突然跪下："皇阿玛！董鄂氏来历不明，儿臣查到......"

"查到我是妖孽？"明昭解开发髻，青丝如瀑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