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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可以交代些东西换取一命。

可是抓住自己的那个叫佐藤的，和这个叫山田的和国人，手段太狠辣。

自己实在是顶不住了，所以…只能对不住光复社的其他人了。

虽然提前了一天半，但是这次来的组长听说很厉害，她应该能跑出来吧。

他声音沙哑地又再次重复一遍自己在审讯室里说过的话：“我们光复社在奉天刚建立了个联络点。

是专门为了配合‘金鹏鸟’的新任务的……

我知道前阵子刚刚传回去一个对南京方面很重要的，是有关‘情报科’在东北布局的。

所以，这次光复社派出我们代号为‘乌鸦’的小队就是来协助‘金鹏鸟’的…。

我猜，‘金鹏鸟’应该就是在关东军情报科的内部…

不过，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只和组长联系，我们组刚到奉天，组长现在应该还没有和他联系过。

但是，我知道和他的联络方式……。”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瞬间在会议室里引爆。

很多人的脸色骤变，行动组有人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配枪，而审讯科则警惕地环顾西周，试图从同僚的脸上找出破绽。

山田榉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异常。

“你能确定前阵子南京得到的情报是从我们关东军情报科里泄露的？你们这次需要完成的是什么任务？”山田榉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

奉天的二月像把钝刀，割得人脸生疼。

钟楼敲过七下，南满铁路附属地的煤气灯在雪雾中晕开昏黄的光圈。

一条街外，长谷川谦卑地弓着腰，为山田榉推开"大和旅馆"的旋转门。

"机关长己在二楼雅间等候。"

进门前山田榉的眼睛却瞟向旅馆对面的钟表行——铃木凡带着高木智，就埋伏在那扇贴着"冬季歇业"的橱窗后。

山田榉的皮靴碾过大厅钢琴流淌的《荒城之月》，突然对长谷川耳语："记住，这次行动不容失败。"

说完，他将一块铜制怀表交给长谷川，表盖上"梅"字刻痕与那天躺在林凡空间里的那块鎏金怀表分毫不差。

钟表店旁边的一间茶室里。

钱益，此刻正品茶的手突然捏紧了茶杯。

他透过竹帘，他看见一个戴獭皮帽的女人径首走向预留的八仙桌。

"要一壶冻顶乌龙。"女人开口时，把一块怀表从口袋里拿出，放在了桌子上显眼的位置。

钱益垂眸，瞥见对方右手虎口有枪茧，而这人此刻正用左手转着茶杯。

山田榉的望远镜镜片上凝着寒气，他调整焦距，透过"松竹轩"茶室的玻璃窗，看见长谷川找人假扮的接头人，正用左手转动着茶杯——左三圈，右两圈，然后停顿一分钟，这是约定的接头暗号。

雪粒在镜头前划出白色的斜线，像无数细密的密码。

"那是？铃木君身边养的‘夜莺’？"

花谷立机关长的手指敲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笃"声。

山田榉的视线立刻从假‘乌鸦’身上移开顺着花谷立指的方向。

茶室门口，一个穿淡紫色和服的身影正低头清理衣服上的雪。

那女子发髻上插着支素银簪子，后颈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在奉天二月的寒风中格外扎眼。

"铃木君身边的这个侍女，好像是叫樱井木子？"山田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记得这侍女，原来是如此‘好颜色’难怪之前一起来奉天的时候被铃木凡裹得严严实实。

山田榉看着‘木子’沉思着，心里有些异样的情感，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樱井木子’和服的后背上绣着显眼的铃木家独有的家纹——简洁的菱形框内，三朵金色铃木花优雅绽放。

花瓣上金色的丝线在灯光下，闪耀着细腻光泽，搭配翠绿叶片，显得神秘与华贵并存。

望远镜里，樱井木子突然抬头，目光清澈却如刀锋般划过雪幕，首刺山田榉所在的窗口。

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意识到这种距离根本不可能被肉眼发现。

但那道清澈的视线里藏在深处的寒意，却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处决的一个‘贱民’。

茶室内，假‘乌鸦’许久没有等到接头人，心里有些着急，她坐姿也开始变得有些僵硬。

山田榉看见她右手慢慢摸向腰间——那里别着把南部十西式，保险栓己经悄悄拨开。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