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姑娘快要兜不住眼泪花子,又要跌坐在地上,萧庭非不忍再逗她,“所以,还不赶紧来给朕上药?”
闻言,小姑娘惊讶地抬眸看过来,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挂在下眼睫将落未落,委屈又可怜的模样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再为难。·9¢5~k¢a\n′s^h-u^.\c!o`m′
“你当朕为什么不让李德全进来?这事儿若是让太后和六宫知晓,朕为着纲纪法条,不责罚你都不行。”
沈令央立刻明白过来,忙过来小心翼翼地过来搀扶,“皇上您快去床上趴着,奴婢这就帮您上药。”
幸而龙袍材质够好,除却最尖锐的几处刺破了皮肉见血,其他地方只有擦伤。
宽而阔大的龙床上,萧庭非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古铜色的皮肤紧实坚韧,从肩胛骨顺着脊椎到腰窝处处绷紧,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感。
殿里的宫灯明亮温馨。
沈令央依言去找来金疮药,目光落在他后背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上,心里很是愧疚。
其实这次的事,算是她将醉未醉,故意闹出来的。
她能感觉到,若是她不主动创造机会,萧庭非身为帝王自不会矮下身份主动来靠近、迁就她。
所以,她需要一个不得不把两人绑在一起,好继续产生羁绊的理由。?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而因她莽撞受伤产生歉意,执意过来贴身照顾,就是很好的借口。
甚至在此之前,沈令央还特意拿尖尖的指甲不小心划伤他,试探他的反应,会不会迁怒。
确定他不会因此恼怒,才放心大胆实施了接下来的计划。
值得庆幸的是,他给出的关照与偏爱,比她想象的还要成功。
可是。
当看着他满身伤疤,沈令央心中愧疚又不忍,上药的手法是轻了又轻。
柔软的指尖带着清凉的药膏轻轻摩挲着,偶尔还伴有细细的吹气声。
这样小心翼翼,被珍视被呵护的感觉,让萧庭非心里很是受用。
“不疼。”
上完药后,萧庭非侧头安慰她,“朕不是说了么,不全是你闹性子的错。”
沈令央冰凉凉的指尖落在他肩胛最大的一处伤疤上,“那这里呢?受伤的时候疼不疼?”
瘢痕凹凸不平的触感,被细腻的指尖一一拂过,像是有生命般控制不住颤了颤。
“忘记了。”
萧庭非声音淡淡,没有向小姑娘卖惨的习惯。
沈令央也立马反应过来,如今她还不是能和皇帝推心置腹谈论这些的关系。.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忘了好,若是记得跟再挨一刀有什么区别。”
药膏上完,沈令央殷勤地伺候皇上穿上亵衣,细细的带子在他腰上一勒,精壮健硕的腰腹绷出线条分明的垒块。
不知道为什么,沈令央觉得自己喉咙有点痒,想夹着嗓子说话。
“从今天起,你调来朕身边伺候。”毕竟她得贴身伺候,受伤之事才能瞒下来。
萧庭非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俯身盯紧了她的眼眸,“怎么,不乐意?”
沈令央红了脸,细声细气答他,“哪、哪有,奴婢当然乐意至极。”
见她眼神躲闪,仿佛不太愿意,萧庭非眯了眯眼,语带威胁,“朕也是为你好,你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不小心犯了损伤龙体的大罪吧?”
沈令央立刻眼巴巴地攥紧他的衣摆,娇声讨饶,“奴婢一定好好伺候皇上,让皇上早日康复!”
小姑娘仰着小脸卖乖的样子实在讨人喜欢。
萧庭非眼底暗了暗,抬手揉揉她的后脑勺,“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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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这天,小央姑娘从御茶房调到皇上身边伺候,首属上司从文香变成李德全,在御前的身份水涨船高。
文香心底有些怨怼和担忧。
她当时确实也同簪露一样,想好好在未来小主面前博个好脸,可自她来乾清殿后,皇上不闻不问把她冷落大半个月,脚伤好后也是由英公公随意分配,瞧着就像是爬龙床失败,被随意打发来御茶房的,她焉能有什么好脸色。
可谁曾想,皇上又突然把人调去身边伺候。
“奴婢己经帮您把东西收拾好了。”杜鹃递过来一个木盒子,里面是沈令央在御茶房的私物。
“多谢。”
酒醒后的小央姑娘,又恢复成客套疏离的大美人模样。
瞧她娇美的眸子里透着淡然,杜鹃有点怀念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