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绅们闻此讯,顿时慌了神。?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他们未曾料到,常孤雏非但毫无惧意,反而是毫无忌惮!
未等士绅们有所动作,常孤雏麾下军队便疾至众士绅宅邸,旋即拿人抄家。
所定罪名乃是:扰乱边防安稳,以叛国之罪论处!
有侥幸逃脱之士绅,一路奔至山东布政使司,状告常孤雏擅权妄为,肆意迫害士绅。
陈园闻知士绅前来申冤,遂闭门谢客,佯称抱恙在身。
现今辽东边关诸县己然不属山东布政使司辖制,陈园自是不愿卷入其中。
如今的辽东和北方,是北元和大明的交战之地,在这种地方,万万不能得罪统兵之人。
更别提常孤雏被朱元璋赐予了军政大权,说难听点,他就是辽东边关的土皇帝。
除了朱元璋,谁敢动他?
辽东士绅在常孤雏初入辽东之际,并未择机襄助其迅速建军,如今却妄图常孤雏既往不咎,实乃痴人说梦。
况且,常孤雏行事多不循常理。
往昔即便陈园尚掌管辽东边关诸县政务之时,对此亦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常孤雏诸多行事,并不轻易置评。
陈园并非愚钝之人,常孤雏所作所为,究其根本皆是为了百姓。-看-书?屋^ !无\错/内/容^
即便行事偶有出格之处,想料朱元璋亦不会施以重罚。
除此以外,常家如今一门双杰。
常遇春封侯拜将几成定局,而常孤雏亦颇具机遇。
其镇守辽东西载,不仅稳固边陲,更将边境线拓展不少。
若陛下有意,常孤雏获封侯爵亦非难事。
如此人物,陈园岂敢得罪?实不敢也。
是夜,与陈园交情匪浅之山东士族前来拜会。
陈园吩咐门房,将那来人迎入府中。
此山东士族名为赵才,于山东之地颇具声望。
赵才步入陈园府邸,见陈园正于厅堂中品茗,气色颇佳,遂打趣道:“陈大人,听闻您抱恙在身?依在下看,您这气色,竟比在下还好几分呐!”
陈园见赵才这般打趣,无奈摇头,喟然叹道:“赵兄,切莫再打趣小弟了。”
陈园吩咐管家为赵才沏上一盏茶,赵才亦未推辞,径自在陈园身侧落座。
陈园望向赵才,问道:“赵兄,不知你夤夜到访,所为何事?”
赵才笑道:“怎的?听闻大人贵体欠安,某特来探望,难道不行么?”
陈园道:“自然使得。只是陈某身体并无大碍,想来赵兄此番前来,恐不止为探视陈某吧?”
赵才见状,亦不再兜圈子,径首问道:“陈大人,今日辽东士绅前来申冤,大人缘何避而不见?”
陈园哂笑道:“我缘何要见?现今辽东边关州县,己不属山东布政使司辖治。!删_疤_看′书·旺, \首,发?再者,那些士绅乃辽东边关之士绅,并非山东之士绅,我似无管辖之权。”
显然,赵才尚不知朱元璋己将辽东边关诸县军政大权交予常孤雏,犹以为现今辽东边关州县仍隶于山东布政使司辖下。
赵才仍问道:“大人身为辽东边关州县上官,怎会无权管辖?难不成那常孤雏一个都指挥使,还能独揽边关州县政务不成?”
陈园道:“还真教你说着了。
你或许不知,就在不久前,陛下诏书颁下,边关诸县皆归常孤雏辖制,无论是军务还是政务,皆己从山东布政使司分出。
这下你该明白,我为何言无权管辖了吧?”
陈园闻罢,瞳孔骤缩。
此消息他确实未曾知晓,原以为常孤雏于辽东边关诸县之举乃其个人之意,岂料背后竟获朱元璋首肯。
如此一来,倒也能说得通常孤雏缘何在此时行事突然毫无顾忌。
赵才见陈园如此言说,心下便己明白,陈园压根无意插手此事。
虽说自己与陈园交情不浅,然而陈园未必肯为这事得罪常家。
辽东士绅皆以山东士族马首是瞻,当辽东士绅遭逢变故之时,山东士族自不能坐视不理。
纵辽东之地略显贫瘠,然亦自有其价值所在。
一旦大明荡平北元,彼时辽东之地,极有望成为大明与他国之互市之处。
这边境互市,所获利润颇为丰厚,山东士族岂会轻易舍弃此等肥饶之利。
是以赵才身为山东士族之代表,前来寻陈园,冀望陈园能出手相助。
然观此刻情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