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x-q^k-s¨w?.\c^o′m′
李卫东用过早饭,与李氏温声道别。
很快,他赶到了县衙。
县衙大门庄严肃穆,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坐在两侧,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一方天地。
门口与值守的衙役看到李卫东来了,不敢怠慢,立刻满脸堆笑地上前寒暄了几句,随后带着李卫东走进县衙。
迈步跨入那扇庄重的大门,李卫东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前不久,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就是在这里遭受了无情的毒打,丢了性命。
那时的他,渺小得如同蝼蚁,任人欺凌践踏,毫无反抗之力。
今日,当他再次踏入这方天地,情形却截然不同。
四周的衙役们,对他客客气气,满脸堆笑,点头哈腰。
这种巨大的反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李卫东的心头。
衙役那副谄媚逢迎的嘴脸,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猛地扎进李卫东的心里,让他突然间感觉极度不适,胃里都隐隐泛起一阵恶心。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几分冷意,淡淡说了一句:“王班头,有些事我不说,可不代表我真的忘了。”
刚刚还满脸堆笑、阿谀奉承的王班头,听到李卫东的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笑容僵硬得如同一张面具,挂在脸上格外不自然。
他呆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赔着笑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李……李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小的计较了。”
“当初小的……小的也是身不由己,是奉命行事,小的……小的……”
王班头支支吾吾,舌头像是打了结,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把话说完整,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呵。”
李卫东轻飘飘地发出一声冷哼,眼神轻蔑至极,如刀锋般从王班头身上一扫而过。
他很清楚,当初的事情是贾子轩在指使。
不过,这笔账他并不急于清算。
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直接干掉贾子轩,无异于以卵击石,根本毫无胜算。
但是,这个事情,李卫东没忘。
有朝一日,他定要让贾子轩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一旁的王班头,见李卫东突然沉默不语,那股无形的压力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中恐惧如潮水般疯狂蔓延,双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
李卫东压根儿没把王班头放在心上,自顾自地打量起县衙。
一个宽敞开阔的大院便映入眼帘。`n`e′w!t?i.a¨n,x_i-.^c*o′m!
几株老树错落有致地矗立在大院之中,枝叶繁茂,郁郁葱葱。
微风轻轻拂过,枝叶随之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一首轻柔的乐章。
大院的四周,是一间间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公房,每一间公房的门上,都悬挂着一块精致的木牌,木牌上的字迹工工整整,遒劲有力,清晰地写着该公房的用途。
“刑房”、“户房”、“礼房”等等,让人一眼便能知晓其功能,一目了然。
王班头领着李卫东穿过大院,朝着正堂旁边的一处小房间走去。
他快步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瞧了一眼,随后迅速转过身来,低着头,对着李卫东恭敬说道:“李大人,还烦请您在这儿稍候片刻,小的去找贾师爷。”
“行。”
李卫东神色淡然,随口应了一声、
声音不轻不重,却如同一颗定心丸,让一直提心吊胆的王班头瞬间如释重负。
王班头忙不迭地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李卫东不紧不慢地走进房间,目光随意地扫视了一圈。
房间布置得古朴雅致,处处透着一股书香气息,一看便知是一间书房。
书案上,文房四宝整齐摆放,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后面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层层叠叠。
其中,很多书籍的书页边缘微微卷起,有着明显的翻看痕迹。
李卫东缓缓走过去,目光在这些书籍上随意地游走。
当他看到其中一本被翻看得最多的书时,不禁微微一怔。
一本《大乾律》,书页已经泛黄,边角明显破损。
李卫东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贾子轩平日里没少钻研律法,也不知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