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难听话,她的弱心脏一下子有些受不住。
杨舒芬叫谢桂花将谢兴先带回家里,这么一会功夫间,何花兰泼妇气场大开,一点也没打算收敛。
继续张嘴就是一顿咄咄逼人:
“我是跟建国离婚了不假,但是离婚得分共同财产的!”
“真以为我啥也不要就这么轻松地走了?做梦呢!”
“要么我带走兴兴,要么把之前的人口粮分给我,那是我跟建国离婚前共同挣来的!我有权分!”
“做梦,”杨舒芬淡淡一声:
“既然是来算账的,那咱就把账从头到尾算清楚,从五年前开始算。”
“彩礼五百块钱,改口费五十块钱,兴兴出生时我给你包了五百块钱的红包,还有……”
眼瞅着杨舒芬真跟她一条条明码算账了,何花兰尖锐着嗓门儿叫唤着打断:
“猴年马月的事儿别跟我扯!离婚分财产是法律规定的!”
“你要是敢不赔!我立马就去镇上报案告状!让公家来主持公道!”
“我还要告谢建国在结婚前就强歼了我!我为了名声才在婚前堕胎的!证据确凿!”
“到时候谢建国蹲了大牢!你别来哭求我谅解!”
杨舒芬知道这何花兰不是个省油的,但也是没料想到,她的颠倒黑白能耐,跟她爹属于不相上下。
来闹着要赔偿,还不忘颠倒黑白把堕胎的事儿给掰扯得对她有利。
心计一套套的,可惜全没用在正道上。
既然想把黑白颠倒那一套,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呜哇!”
忽然间,杨舒芬一屁股拍坐在土路上,张嘴就哭嚎起来,双腿也在地上一通乱蹬。
何花兰猝不及防,一下子给整愣了,猜不出这老东西这是要唱哪一出。
嘹亮的哭嚎声,叫不远处的生产队都听见了,不一会儿,好几十号村民就跑了过来,关切着咋了这是?
“何花兰你打人了?咋摔地上了?”
“哎哟老胳膊老腿儿的,可不经摔啊!”
杨舒芬扯着嗓子哭嚎,生怕有人听不见似的,主打一个把你的路走了,让你无路可走。
爬起来进屋一趟,回来又一屁股拍坐在土路上。
将某个白色本本儿朝地上一摔:
“这堕胎病例是谁的啊,哎哟是何花兰的啊。”
闻声的何花兰,也被那熟悉的白本本儿刺了眼。
村民们眯着眼去瞅,一看上头明晃晃地写着“堕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