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板究竟受了多大的气,祝池听得糊涂,于是问:“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那根葱呗。^墈,书^君- ,庚?鑫*醉-全^”贺景阳翻着白眼说,将最大一片牛肉塞进嘴里。
宋时反应很快,“杨聪?”
贺景阳点头,“我都懒得喷他,还有他那群狐朋狗友,什么素质?”
宋时眉头皱了皱,“怎么说?”
贺景阳:“本人非常不幸,和杨聪分在一个考场,而且他就坐我正前面。今天早上考语文,你知道这个逼怎么传卷子的么?不等人接到后松手就算了,是直接甩过来的,头也不回,特拽,直接甩我一脸。要不是后面还有人等着传试卷,我特么真想当场把试卷拍他脸上。”
“这还没完,下午这逼又开始作妖。我本来寻思他可能脖子不好使,结果下午他来特早,和他同考场那哥们儿直接坐我位子上,杨聪就扭过去和他聊天,两人聊特嗨,我过去人直接无视我,走的时候还把我椅子踹了。要不是为给数学考试积德,我早跟他干起来了!”
真特么嚣张啊。
祝池抿了口汤,看向贺景阳说:“兄弟,你还是太有素质了。\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贺景阳:“可不是,下次最好别让我再碰见他,不然……”
他狠话放到一半,食堂里响起一声号角,蒋骏豪叼着包子冲到他面前——
“兄弟,太好了,在这儿碰着你。”蒋骏豪走近才注意到对面两人,朝两人招呼一声,“时哥、池哥,你俩也在啊。”
祝池、宋时对视一眼,点点头。
贺景阳看一眼表,拍拍蒋骏豪肩膀,“可以啊,还能活着出来买包子。娜姐找你说什么?”
蒋骏豪盯着贺景阳碗里的面条,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在油汤里飘荡,瞬间松了口气,“没啥,也就是昨天卷子写得太烂,娜姐就给我把错题讲了一遍,顺便抽了几页维克多,她……”
昨天晚自习两个班同时上,卢娜前一半时间在一班讲,后一半时间转战七班,不讲课的时候老规矩一张试卷,不写作文,选择涂机读卡,语法填空写纸上交起来手改。
只是没想到反馈来得这么快。祝池琢磨卢娜应该是想在明天英语考试前,尽最大努力给大家查漏补缺。
贺景阳有点同情他,把最后两根面条嗦完,拍着他肩膀安抚,“没事没事,我也没背。-1¢6·k-a-n.s!h·u_.¨c¢o!m_”
蒋骏豪:“其实我……”
“我知道,不就是没背到么,娜姐又不会把你吃了。”
蒋骏豪:“……”
“我想说,娜姐叫你自习前去趟办公室,我语填下面一份就是你的,好像错的不少。”
他还不忘给贺景阳打预防针,只是药下得有点猛,仅仅一针,差点没把人当场送走。
贺景阳想收回半秒前的话,“……你特么不早说?”
蒋俊豪:“你也没给机会啊。”
刚才听贺景阳吐苦水,宋时吃面的动作都慢了不少,以至于贺景阳吃完了,他还剩下半碗。
杨聪那事还没完,这显然出乎他意料,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不像是能自我消化的一个人,气总归是要撒出去的。
面没吃完,宋时放下筷子,突然问祝池:“这段时间,他有找你麻烦么?”
他?谁啊?杨聪?
思考一两秒,祝池摇摇头说:“没。就碰到过一两次,不过直接绕道走了,倒是没起什么冲突。”
其实是有一次的。
只不过他没有证据。
教学楼每层只有一间厕所,同楼层的都得挤一间。
那是一个不那么拥挤的升旗后,上课铃声还未打响,祝池回教室前顺路去了趟厕所,练习册顺手放在洗手台边。平时大家上厕所东西都放这里,以至于洗手台上总有一块干燥又干净的地方,也不担心有人会拿。
祝池同样这么觉得。可那天他出来的时候,练习册却不见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莫名其妙。
他后来回想的时候才意识到,当天好像在厕所听见了一种不常见却又熟悉的声音——拐杖杵地的咚咚响声,密闭卫生间里这种声音更加明显。
这层乃至整个学校目前只有杨聪一人用拐杖,所以八成是他。
但卫生间里没有监控,出了卫生间,他可以把书藏在校服外套里,出了学校,他想藏在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