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开始往她衣领里钻。,求\书\帮? ^冕/废_岳~黩¢
当然黛可妮斯对某些事情也不是完全不懂的,毕竟也这个岁数了,更何况在餐厅呆了那么久,多么黏糊的情侣她都见过,甚至胆大妄为差点在餐桌上动起来的也不是没有。
但她本人对此其实兴致缺缺。
偶尔她会主动亲吻克洛克达尔,后者也热切地回应她时,她也没想过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就连克洛克达尔敞着前襟在她面前晃悠时,她也只会研究他腹部的缝合疤痕。
为此,克洛克达尔常常会气得咬她。
也许他一直把这些行为视作拒绝的暗示,所以也从来不敢真的动刀动枪,但是今天,他好像觉得自己得到了某种许可。
无所谓啦,黛可妮斯枕着枕头想。他喜欢就随他去呗。
只是假装喝醉什么的,有点好笑啊。
不过这家伙现在的模样,倒也和真喝醉了差不太多。
俯身在她的肌肤上不断徘徊,逐渐变烫的气息在耳边萦绕。
相比之下,他的鼻尖要凉一些,沿着她骨骼的走向往返滑动。/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他的手掌上移,捉住她的手腕,将之搭在自己的脖颈上。
他抬起头,两人的视线骤然相接。
那双黑色的瞳孔中似乎翻涌着什么。
但是很快,他便将眼帘垂下来,一并将微微潮湿的吻落下。
仿佛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好似承受着某些愉快。
黛可妮斯下意识搂紧他,这个动作反倒是唤醒了他,他的动作加快,一层层剥开洋葱的外皮。
扯过多余的枕头,他抬起她,将之垫在她的腰部以下。
然后低下头去。
像是在低浅的温泉中缓缓前行,水面只将将抵达她的膝盖。
可是渐渐的,温暖的泉水攀升而起,湿漉漉地沿着高塔向上蜿蜒爬行。
高塔向下望去,脚边的一片浅滩,已然化作了汪洋。
也许高塔的职责是在漆黑的雨夜中,点亮灯火,为迷途的船只指引方向。
但是今夜的高塔,短暂地忘却了职责。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孤独的高塔无法点燃顶端的灯火,她只能等待守夜人。
等待令人苦恼而难耐。*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守夜人要冒雨前来,沿着螺旋的楼梯一步步攀登,他会用手中的火炬,照亮高塔的每一层,直到抵达顶楼。
他的手掌略显粗糙,带着微小的疤痕,在高塔内侧的墙壁上缓缓探索,一一划过,直到寻得放置火炬的底座。
终于,他将火炬安置好,高塔终于亮起灯火,就连漆黑的雨夜也在光芒的照耀下不停颤抖。
她忍不住咬住嘴唇。
守夜人似乎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偶尔跃出海面的游鱼,未等视线捕捉,便只剩下一圈涟漪。
也许黛可妮斯也变成了那一圈涟漪,轻轻的,缓缓扩散开来,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还会有游鱼跃出。
未等多久,鱼群已至。
破水声接连响起,鱼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一跃而起,在空中留下完美的弧度,令人应接不暇。
海面早已不再平静,连寻常的浪花也不见踪影,只有一条又一条矫健的飞鱼,在激荡的海水间,旋转跳跃,像是舞蹈。
“黛可。”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伴着呼吸的旋律,向她索要着什么。
但她只能摇曳。
地动山摇,高塔摇摇欲坠,灯光也忽明忽暗。
雨点愈加急切,落在砖墙上,噼啪作响,令人睁不开双目。
但也许短暂的失明是合适的,没人能见到世界坍塌前的那一瞬,人们只能用其他的知觉去感受。
感受毁灭的风暴潮,以释放全部的威力,将一切彻底摧毁。
如此才能抵达黎明,世界重归平静。
黛可妮斯终于长长地释出一口气,困倦在睫毛上打转,她侧身翻过去,感受海浪逐渐退去的痕迹。
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耳后,有人将她的发丝拨开,露出白皙的脖颈。
他的亲吻仍在继续。
黛可妮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便听见他的低笑。
为他缝合过的伤口、那道长长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