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间漆黑一片,在呼啸风声和噼啪雨声中,妇女的声音透着几分哀婉凄厉,仿若鬼哭。`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黄依依笑了下,活动活动手脚,兴致勃勃,“去看看。”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鬼想对她下手。
萧珩压下想法,护着黄依依走过去。
走了二十来步,妇女忽然又开口,“妮子,这个是你对象吗?”
“是啊大姐。”
“叫我六娘就行,你们俩怎么称呼?”
黄依依笑眯眯地说:“六娘,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六娘”不再回答,过了片刻,黄依依打开手电筒,面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咦,我判断错了?”
风一吹,浅淡的阴气飘过来。这点阴气太淡,就像是从哪个新坟吹过来的,或者是鬼远远的路过留下的。黄依依循着若有若无的阴气追过去,看到一道光晃晃悠悠地靠近。
妇女的声音有点话说多了的哑,“小姑娘,你走错路啦,正好我通知完了,你们跟着我走吧。/x^g_g~k.s~.~c¢o′m?”
“哦,好的姐妹。”
黄依依跟在妇女身后,盯着她看了一路。
妇女的家在外面看很破败,矮矮的院墙,上面爬满了攀爬植物,院子里种了三棵槐花,落了一地的枯枝树叶。连着大门有一间平房,进了门有三间坐北朝南的屋子,西边是厨房,东边是杂物间,居中的是个套间,东西各开了扇门,往西边是小卧室,往东边是主卧,中间是堂屋。
参观完房间,黄依依和萧珩被妇女安排在了平房里,里面连墙都没有批,斑驳的水泥坑坑洼洼。地面连水泥地都不是,是土地,两人走进去带了水就成了泥地。屋里的灯是白炽灯,灯光昏黄。
妇女站在门口,黄黑色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小姑娘,压水井在西边儿厨屋门口,想洗澡就自己烧水用毛巾擦擦。山脚下夜里吵闹,不用在意,有事我会叫醒你们,快点收拾收拾睡吧。”
交代完,妇女慢吞吞地回了屋。?x·g+g¢d+x~s\.?c~o,m′屋门开合,就像是黑暗把她吞了进去。
黄依依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也没看见那边屋里亮灯。
萧珩在屋里找到了脸盆和毛巾,端着往外走,“我去烧点水。”
“我陪你!”
一人一鬼倒腾了一会儿,学会了使用压水井,还在地锅里点着了火。萧珩蹲在地锅前添柴看火,黄依依把厨房打量个遍。
灶台和案板都很干净,几个水盆摞在一起,碗筷是双人份,都有用过的痕迹,而晾在门楼下面的衣服都是女款,适用年龄三十岁左右,不爱打扮的农村女人的衣服尺码不太明显,但目测妇女能穿下。
萧珩看着黄依依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活着就是不和他说话,有些气闷地问,“这里到底住几个人啊?”
“一个。”
“为什么?”
黄依依没有从许多线索中分析论断进而和萧珩有来有往地讨论,而是说:“鬼对人的气味很敏感,这里除了你就只有一个活人。”
刚才在山脚下,她也是没闻到活人的气味所以觉得“六娘”是鬼,而不是根据她弱得可怜的阴气。
萧珩叹了口气,“你好棒。”
黄依依歪头,“心情不好?”
萧珩打算转移话题,但看到黄依依眼中的担忧关心,就很自然地说了出来,“……我是不是个累赘?”
打雷了,是黄依依护着他下山,他还不争气地吐了,黄依依力气也很大,轻松抱起他。萧珩不是大男子主义,见不得女性独立自强,他就是觉得自己没办法保护黄依依,很挫败,前世的黑龙肯定不会这么没用。
黄依依心说萧珩内心还是这么细腻,她想了想说:“我给你讲个故事。花花交了个武功天下第一的男朋友后,不仅每天起早贪黑修炼还潜心研究阵法,你觉得花花是为了在跟男朋友吵架的时候不怕挨打,还是为了让男朋友能在吵架时不必压抑、放心跟她互殴?”
萧珩沉默了一下,没问花花是不是黄依依,据他所知的黄依依对黑龙的感情,他酸溜溜地说:“第二种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上面两种都是错的。”黄依依理所当然地说:“花花是为了每次跟男朋友吵架能理直气壮。要不然每次都被男朋友忍让,花花下次还有底气吵架?花花战斗力上去了,他们俩才能公平地相处。”
萧珩:“……”
黄依依探头看他,“还不高兴吗?”
萧珩没忍住嘴角翘了一下又立马收住,挑剔地说:“我什么都不会,如果跟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