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X大吧。?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这是她预测能力范围之内能够冲击的最好的院校。
X大地处省会城市,沿海经济发达,离江城也不过七百公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X大。
沈熠星深眸微垂,不断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心里做着打算。
“看来我们到时候上大学就不能经常在一块,我会想你们的。”杜诗文苦着脸,抬起手擦拭着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虽然她的眼泪是假的。
但是她的话却是真的,她是真真切切地舍不得和他们分开。
舒时序打断道,“还有这么久呢,别就这么伤心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一眨眼便到了傍晚。
再三推拒孟芳想要留着吃晚饭的邀请后,三个人各回了各家。
夜晚。
舒知意再一次梦到了上辈子。
这次,并不是在医院。
看着今天白天才到过的乐器室,她无声地笑了。
身后紧闭着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推开的门扬起了一片灰尘,透过窗外阳光,在空中飘扬。
她转过身,看着走进来的人。
他穿的还是上一次在医院穿的衣服。
瘦削的脸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向来含笑的桃花眼此时却如同一片死水般毫无波澜,眼底的青黑给他整个人笼罩上了颓废气。?~/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她呢喃。
沈熠星听不见她的声音,只是轻轻关上了乐器室的门,缓缓向着钢琴走去。
许久未被使用的钢琴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尘,可他却不在意。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琴盖上滑动。
“我今天梦见你了。”他的声音如同被颗粒碾过般沙哑,“梦见你坐在这里弹钢琴。”
“弹的很好听。”他说。
他己经很久都没有听过舒知意弹过钢琴了。
也是。
连面都不愿意再见的人怎么可能再愿意在他面前弹琴。
他眸光黯淡,孤身一人坐在空旷的乐器室里显得格外孤独。
舒知意站在远处,心下不是滋味。
半晌,他才重新动作了起来。
他转过身,面对着钢琴而坐。额前碎发滑落,遮住他如潭水般幽深的眼眸。
他的右手缓缓落在了琴键上。
钢琴悠扬的声音在沈熠星指尖下响起,他弹地很慢,平白为曲子增添了一丝悲伤意味。
这是她学会钢琴之后,会的第一首曲子。[?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舒知意出神地看着他,思绪飘散。
她还记得,那天她第一次流畅地弹完这首曲子后是何等开心。
当天便跑到沈熠星家,叫嚣着要他看看自己的实力。
沈熠星任由她拉着他走到乐器室,乖乖被她按着坐在了椅子上。
舒知意偏头瞥向放置在门边的靠背椅。
那就是当时的那把椅子。
她几步走上前,缓缓落座在椅子上。
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椅子柔软的靠背上以一种微不可察的速度下陷,形成一个靠坐着的痕迹。
沈熠星丝毫未察,他抿着唇,熟练又自然的弹奏,熟练到仿佛琴谱己经印在了他的脑海。
此时,他脑海里想的却是当年舒知意坐在他面前,磕磕绊绊弹琴的画面。
舒知意坐在不远处,翘着腿,用手撑着脸看向钢琴前坐着的男人。
时空中的两幅画面渐渐重合。
只不过这一次人物调换,她成了倾听者。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吹拂树叶发出簌簌作响的交响曲。乐器室内琴声悠扬,只有一人枯坐在钢琴前,弹奏着过往的乐章。
一曲毕。
沈熠星的手渐渐垂了下来,一下又一下地抚过黑白琴键。
“弹的还不错。”舒知意笑得欣慰。
沈熠星钢琴不佳,比起钢琴而言他碰的最多的便是吉他,最喜欢的也是吉他。能够这么流畅,一音未错的把整首曲子弹完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舒知意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能够对这首曲子倒背如流。
是因为在每一个见不到她的深夜,为缓解思念而数不清多少次弹奏这首曲子。
“骗子。”
空气里突然响起他沙哑的声音。
不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