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春猛地一噎,张了张嘴,却根本接不上话,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惶惶不安。_¥.3/?8?{看+书!°网_ °-o首^£发.$*
“走吧,我送你出去,莫要打扰大夫人用饭。”
云清冷冷甩下一句话,连半分余地都不留,目光轻蔑。
惊春低着头,慢吞吞地起身,临走前仍忍不住回望安如许一眼,眼底满是不舍。
然而,主位上的人并未多看她一眼,手执银筷,姿态闲雅,继续自顾自地用膳。
院中草木郁郁,繁花似锦,唯独惊春的心如霜雪摧折,寒意遍布西肢百骸。*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云清裙摆拂过路旁的兰花,留下一道绿色虚影。
走至院门处,她蓦地顿步,侧身冷冷地盯着身后之人,语气不善:“你可知,旁的府邸如何处置肖想主子的奴才?”
惊春听得不耐,翻了个白眼,语气轻佻:“你又想说什么?”
云清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冷笑着开口:“似你这般的,轻则杖毙,痛快了倒还好;若是遇上喜欢折磨人的主子,发卖青楼,供人践踏,才是最下场凄惨的。”她顿了顿,微微俯身,视线压低,声音凉薄而轻蔑,“想来这些事,你比我更懂才是。o三?叶{′屋^μ !首¤发·”
惊春眉眼一挑,方才的狼狈全然不见,反倒换上一副泼辣姿态,冷嘲道:“怎么,你想替大夫人重罚我不成?”
云清轻哼一声,似是被她的无知蠢笨所激怒,眸中满是鄙夷,朝她唾了一口:“不知好歹。”
“你!”惊春猛然瞪大眼,怒火中烧,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
然而云清理也不理,袖摆一拂,己然抬步往外走,任她气急败坏,徒然跺脚。
昨日点燃的香薰经久未散,一觉醒来,屋内仍弥漫着清雅淡香,沁人心脾,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云舒去了后院采青梅,偏房内只留云清等候传唤。
片刻后,云舒归来,手中不仅捧着新酿的梅子酒,还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褚枫。
“小的见过大夫人。”褚枫语气敷衍,明显不愿跑这一趟,神色间尽是无奈。
安如许看他一眼,便知来意,偏偏不急着揭破。
“哟,今日竟不用跪院子里了?”
褚枫脸一红,硬着头皮道:“小的奉大公子之命,前来送药。大公子交代,务必看着夫人服下,方能回去复命。”
安如许指尖摩挲着瓷白的药瓶,语调悠然:“看来你这几日没少惹主子不快,竟给你派了这样一桩难差事。”
褚枫被她讽得坐立难安,低眉顺眼地道:“小人奉命行事,还请夫人莫要让小人难做。”
“让你不痛快,总好过让我自己不痛快。”安如许淡然接过药瓶,却并未急着服下,神色平静得叫人看不出丝毫情绪,“交不了差,那你便在这里待着吧。”
褚枫:“……”
他本以为这趟差事棘手,却没想到竟难到了这般地步。
可还有什么法子?谁让他两边都得罪了,如今进退两难,只能陪着在这里耗着。
安如许虽接了药丸,却并不打算服用。
她要弄清楚,这三年黎深到底给她喂的是何种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