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端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两碗冰饮。=#?6?~?1?_看.书-网° _:×免?^?费?阅2±读>`£
冉寄欢怀着身子,不宜沾甘草,那碗冰雪冷元子,便是她的。
“这几日,黎府可安宁?”刘应溪抿了口甘草汤,语声沉沉。
冉寄欢刚坐下,听他这话,眼神便凌厉地攫住了他:“你可是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她的反应让刘应溪微微一顿,继而淡声道:“你这几日身体可有不适?”
冉寄欢低下头,指腹轻轻摩挲着瓷碗,方才进门时的轻快己尽数散去:“表哥和安如许都透着古怪,你切勿轻举妄动。”
“安如许可有为难你?”刘应溪问得急切。
冉寄欢摇头,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安:“若她真与我针锋相对,我反倒觉得痛快些。可她不吵不闹,甚至在我告诉她肚子里怀了表哥的孩子时,她的反应平静得叫人发毛,像是……像是早己料到一般。”
说到这里,冉寄欢微微皱眉,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发慌。
“什么?”刘应溪一愣,神色骤然紧绷,“你竟告诉了黎深?”
冉寄欢忙解释:“表哥他一早便知情……”
“他知道?”刘应溪倏地瞪大双眼,几乎难以置信,“他竟默许你留下这孩子?”
冉寄欢叹了口气,勉强笑道:“他让我按原样待着,一来免得旁人对安如许指指点点,二来,也好叫表伯母宽心。*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刘应溪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猛地攥住冉寄欢的手,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怒火:“你是我的女人,何况肚子里还怀着我的骨肉,怎能任由他拿着当幌子?”
“可我己开始显怀了。”冉寄欢苦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力,“就算表哥放我离开,可我再嫁给你,刘家人难道不会对这孩子起疑?”
她垂下眼,轻抚小腹,眉宇间愁云密布:“到时候,若有人追问根底,你能挡得住吗?旁人的闲言碎语、刘家的指责,你要如何替我扛下?”
她说着,摇了摇头,声音愈发低哑:“不如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到那时,时机或许更稳妥些。”
刘应溪闻言,脸上怒意未消,眼底却浮上一抹压抑的懊恼。
“黎深现在不碰你,可若有朝一日他起了心思呢?”他咬着牙,“阿欢,你让我如何忍得下,自己的女人,以妾室的身份活在别的男人羽翼下?”
他始终想不通,黎深竟会心甘情愿戴上这样一顶绿帽。·s^o¢e.o\.?n^e^t/
若非安如许生不出孩子?
若非黎深正愁着无人继嗣,急需一个孩子来解燃眉之急?
刘应溪越想,心头越是翻涌不平,刚要开口,冉寄欢却轻声道:“不会的,表哥不是那样的人。若真贪恋美色,他身边早就妻妾成群了。何况……”
她顿了顿,神色愈发坚定:“你眼下有伤在身,许多事身不由己。可若你能像从前那样,重掌家业,等你再提娶我时,旁人谁又敢再多嘴?”
刘家子嗣众多,兄弟争权夺利,积怨己久。刘应溪本是家中长子,未毁容时尚可勉强压制局势。可自那场“意外”后,家业早己被旁人分食得七零八落,连他原本的威望,也消磨得几近全无。
冉寄欢知道,这才是刘应溪如今真正的困境。
“可你想过没有,”刘应溪盯着她,目光阴沉,“黎深为何偏要用你我孩子来做遮掩?”
“大概……”冉寄欢微微蹙眉,忽然想到了什么,缓缓道:“你的意思是……安如许不能生育?”
她摇了摇头,自己又否定了这个猜测:“表哥医术了得,若他没把握治好安如许,又怎会娶她进门?若真不能有孕,早就给她一纸休书才是。”
“你都说了,黎深那人道貌岸然。”刘应溪冷笑一声,眼底透着几分不屑,“兴许他就是想借着你的事,逼安如许自己走。”
“不会。”冉寄欢脱口而出,似是下意识地替黎深辩解,随即又放缓语气道,“表哥对安如许,多少还是有情的。只是他那人克制惯了,日后说不准会吃大亏。”
刘应溪冷哼一声,语带酸意:“别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还不算真夫妻,倒先替他上起心来了。”
冉寄欢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一门心思在为你打算,你怎可如此践踏我的一片苦心!”
“你想求黎深替我医治?”刘应溪抬眸,眼中掠过一丝恼怒,“何尝不是在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