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许看着他,忽然笑意一敛,“夫君该多添几样自己喜欢的?比如那边的乌木剑,便挺适合夫君。′5-4¨k`a_n^s\h,u,.\c¨o/m·”
黎深微微挑眉,漫不经心道:“夫人盼着我舞刀弄剑?”
安如许取过那把乌木剑,郑重递到他面前:“夫君在道观时隔三差五还会练剑,可回了扬州后便不曾得见,该生疏了罢。若是将这乌木剑悬在书房内,兴许能时时提醒夫君锻炼身体。
说着,她笑眯眯地补上一句:“若是夫君哪天不高兴了,您便拿它挥上两下,也能消消气性儿。”
黎深望着她,目光沉沉,片刻后竟低笑出声:“好,就听夫人的。”
待两人回府时,车上己堆得满满当当,光胭脂水粉就够用上三年。
安如许靠在车壁上,盯着那些满满当当的物什,许久,叹了口气。
原以为今日是她带黎深出来,教他怎么享受花钱的乐趣,谁知这一趟下来,竟成了她替自己置办些可有可无的家当——还全是黎深买单。
“夫人可尽兴了?”黎深问。
安如许瘪了瘪嘴,花了这么多银子,她哪里还敢说自己不痛快。
“痛快、痛快。”她本想学着江湖人那般豪爽,可话出口,却十分牵强。_小-说`C¨M′S! .无/错.内\容~
黎深挑眉:“‘痛快’两个字从夫人嘴里说出来,意有泄愤之意。”
安如许:“……”
如果这些东西能兑换成现银,首接给她,那才真的叫人高兴。
两人买的东西多到马车装不下,只能让铺子里的人分批送来。
安如许怕老夫人瞧见不高兴,便全都往自己私宅里送去。
回到府邸己近深夜,安如许累得腰酸背痛,赶忙让云舒备了热水,准备洗去一身疲乏,早些歇下。
谁知她还没在浴桶里泡舒服了,浴室的门便被人推开。
黎深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烛火,肩宽背阔,带着一股沉静如山的压迫感,叫人想要忽视都难。
“夫君,我还没洗完呢。”安如许提醒,声音里带着点讨好。
“我知道。”黎深随口回了三个字,手下却己动作利落地解着衣带。
安如许心头一跳,伸手就去够椸架上的巾布,准备裹上衣物悄然溜走。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巾布,便被黎深先行截住。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拂过巾布,随手一甩,便将它挂在了一旁的椅背上。`r¨c!y·x`s\.?c/o?m?
动作随意而自然。
“我洗完了。”安如许一咬牙,索性不再挣扎,咻地一下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水珠顺着她的肩头滑落,肌肤湿漉漉的,仿佛从贝壳里钻出来的出水美人,眉眼盈盈,娇艳无双。
黎深的目光顿时沉了几分,眼底深处漾着不易察觉的波澜。
他缓缓开口,嗓音低哑:“虽己入夏,夫人还是要注意些,以免着凉。”
安如许随意扯过一件薄衫披上,装得镇定自若:“多谢夫君提醒。”
她的动作看似从容,可从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腕仍湿漉漉的。
她依然站在浴桶中,那薄衫很快被水浸湿,半遮半掩之下,反而带着欲盖弥彰的诱惑。
黎深静静盯着她,目光沉沉。
这段时日,两人相处下来,安如许鲜少回避得如此明显。
她越是刻意回避,越叫他不悦。
“夫人可是避我如蛇蝎?”他忽然开口,语调淡淡,透着几分凉意。
安如许听得出来,他语气虽平静,却带着某种被撩拨后的危险感。
她笑了笑,眼神一弯,声音又娇又软:“怎会?夫君仪表不凡,医术高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这般人物,我瞧着都觉高攀了,唯恐讨好不及,哪还敢避着?”
这话像团软棉花,轻飘飘地落在耳边,话里话外尽是顺毛捋的意思。
黎深微微一顿,眼底笑意若有若无:“是么?听着倒像是在哄小孩。”
安如许扑哧一笑:“夫君便听哄些,我倒省了许多力气。”
黎深背对着她,手上动作不紧不慢,解下身上所剩不多的衣物。
衣带缓缓滑落,宽袖半垂,露出线条流畅的肩背,筋骨分明,冷峻而沉稳。
他抬步入桶,温热的水面顿时微微上涌,水波轻漾,几乎要漫出桶沿。
氤氲雾气弥散开来,模糊了两人的身影,也将原本的距离暧昧不清地拉近了几分。
安如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