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她喜欢什么,从何处下手能让她服软,能让她开口祈求。′d,a~w+e/n¢x?u/e¨b/o`o!k-._c·o′m*
可他没有那样做,他希望安如许心甘情愿。
可她似乎很懂得拿捏自己。
这一瞬,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而危险,理智也逐渐溃散,心跳的节奏也开始失控。
安如许感觉不妙:“明日……我要陪着母亲去铺子里走走。”
黎深眉头紧锁,充耳不闻。
他的目光变得暗沉,深邃的眼底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
终于,在安如许还欲说什么时,他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那个吻并不温柔,反而带着一丝急切与怒火,像在宣泄他内心的情绪。
这一吻便是许久,也仅止步于此。
此时屋外,月色倾洒如水,竹影摇碎一地清辉。
楚言灵贴着门扉,侧耳细听,屋内静得出奇。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狐疑地低声嘟囔。
今日云清与云舒才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安如许便体恤她们辛苦,允了三日假,院里清净得很。
如今守夜的,不过是些不相熟的丫鬟仆从。
秋华在一旁笑道:“姑爷和小姐这一路连赶了十几天路,身子都乏了,那还有什么力气折腾?”
楚言灵却不以为然,眉一挑,语气笃定:“止观才堪堪二十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会这般轻易偃旗息鼓?不合常理。!q\d?h~b_s¢.!c?o,m\”
这话一出口,秋华顿时语塞。
这世上的男人千姿百态,怎能一概而论?
她只得含糊道:“姑爷在道馆修心多年,自是与寻常男子不同。”
楚言灵微一颔首,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片刻后,她眯了眯眼,低声道:“明日再来看看,若是还无动静……只好下剂猛药了。”
秋华吓了一跳:“姑爷是大夫,怕是这招对他不管用吧?”
“他是大夫,我那闺女又不是。”楚言灵语气轻巧,眼里却闪过一抹精光,“去安平堂寻些靠谱又不伤身的,好好熏上一熏。夜里香气一绕,事自然就成了。”
秋华满脸迟疑:“夫人等了三年,不妨再缓一缓,何必急于一时?”
楚言灵摇头轻叹,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语气却柔中带着几分焦急:“人都到眼前了,我若还不抓紧些,等他们一走,山高皇帝远,我再想寻什么法子,那都成了纸上谈兵——半点用处也没有。*k^u¨a?i\d,u\b′o?o/k..,c?o¨m+”
黎深嘴上说他娘开明,可楚言灵自己最清楚,世间哪有真正的开明婆母。
她这心疼女儿的,自然也最怕她将来受了冷落,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这场窥探,终究以楚言灵的一声叹息收尾。
翌日,安如许陪着她在青州城中西处闲逛。
因邻近数座城池战事频发,城中戒备森严,官兵时常巡街盘查,街头巷尾皆有兵甲往来。
这等草木皆兵的氛围,让人生出几分不安。
但对本地百姓而言,早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马车停在安和香药坊门前,安如许踩着脚蹬下车,正好一阵劲风扑面袭来。
若非秋华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险些被风势撞得跌倒。
而那迎面撞来的男子也没讨得好,脚下一滑,首挺挺地朝地上摔去。
只听“咚”地一声闷响,他身上包着的药材滚了一地——有些还包裹完整,有些己撒了满地,尤其是那一把麦冬,混着尘土西处乱滚。
男子像是掉了银子似的,慌慌张张地爬起身,一边捡药材一边将满手灰尘一股脑儿揽进怀里。
他抬头狠狠瞪了安如许一眼,目光凶狠如刀,可瞧她身边簇拥着婆子仆从,也只得将到嘴边的骂娘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秋华不甘示弱地啐了一句:“哪儿来的粗人,没个眼力见儿,睁着眼都敢往人身上撞,是嫌命长不成?”
那人闻言,抱着一捧药草飞快遁走,连头也没回。
安如许望着他踉跄的背影,微蹙眉头:“那人是偷药材的?”
秋华摇了摇头,道:“不一定是偷的。这一带除了青州不缺药材,其他地方都紧着呢。衙门为了保青州供药稳定,早就限了药材份额,周边草药也跟着水涨船高,寻常人家哪用得起这些。”
安如许闻言不语,心底隐隐泛起不安。
离开这里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