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食言?”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安如初己立在花坛边。
他脸上残留的胡渣己被仔细清理干净,眉目间却似添了几分风霜,看上去竟比以往老成了些。
云舒与云清忙上前行礼。
安如许却仍懒懒靠在竹椅里,连眼皮都没怎么抬一下。
天太热,她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应付兄长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
安如初也不在意,只笑着说道:“我给你带了冰酪,可想吃?”
他语气软得像是在哄个小孩。
话音刚落,就见安如许冷不防翻了个白眼:“不想吃。”
“真不想吃?”安如初不死心,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取出一盏精巧冰盏,特意在她面前晃了晃,试图用香甜气息引她上钩。
安如许动都不动一下,稳得很,就是不上当。
安如初这会儿无趣极了,将冰酪递给云舒:“你们拿去分着吃吧。”
两人谢过,拿着冰酪消失了。
“昨日,昌王可有为难你们?”安如初信手拿起一柄蒲扇,懒懒地坐在安如许身侧的摇椅上。
“倒也没有。”安如许漫不经心地应着,“他总归还是有所忌惮。”
她垂眸抿了口凉茶,才继续道:“先不说安家这些年在青州替他铺了多少路,光是黎深——也不是他张口便能拿捏的人。毕竟黎家还有两人在太医院当差,离陛下近在咫尺,真要闹起来,往御前递份折子也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