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心跳漏了一拍,但良好的训练还是使她保持住了平稳。/x?i`n_k′a!n-s′h!u?w,u..*c^o,m_
她醉了,怎么能回答呢对吧?
程念影的眼皮连动都没动一下。
室内就此陷入一片寂静,傅翊没有再开口。
而程念影的思绪渐渐坠入深处,竟然还真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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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
世子妃抬手给丈夫除去外袍,一边低声道:“今日宫宴都不见他,那是真病得狠了,明日我要不要到郡王府去送些东西?”
康王世子,也就是傅翊的大哥傅诚,板着脸反问:“你信他真是病情加重了?”
“他不过是发现原来有人连皇帝都敢刺杀,何况是他?这几年来他行事张狂,就连陛下的亲子都要避他三分。恨他者众啊。”
世子妃放柔了声音:“世子的意思是,他有心躲藏?”
“嗯。”傅诚拍了拍妻子的手,“东西还是要送的,不可让人挑出错来。”
傅诚走到床边坐下,又问:“你今日也见到了武宁侯府的女儿,你认为她如何?”
世子妃迟疑道:“如皇后娘娘所说,是个美人。”
傅诚还是板着脸:“容貌不过是外在,有什么可值得拿出来说的?”
“昔日在闺阁时,彼此来往的圈子并不重叠,今日也未能说得上话,自然无从谈起。*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世子妃说到这里一顿,“不过我看她话很少,哪怕与昭宁公主坐在一处,也没什么表情。”
“不够机敏。”傅诚评价道。
他紧跟着又说:“还有些无礼。父亲母亲都在,离宫时却行色匆匆,连一声招呼都没有。”
傅诚摇头:“远不及你。”
世子妃不由低头,笑得含蓄。
“傅翊虽然独自开府得封郡王,但说到底是从康王府出去的。她作为傅翊的妻子,将来若有行事不妥的地方,恐怕还带累王府。你是长嫂,明日去时多教教她。”
世子妃应了声。
夫妻二人这才睡下。
谁晓得第二日起床就听闻了,郡王妃遇刺的事。
傅诚眉头皱得更紧:“傅翊身上果然麻烦一堆!”
世子妃不得不又临时添了些礼物,这才带着往郡王府去了。
“郡王妃还未起身。”宫人尴尬。
世子妃愣了愣,这都什么时辰了?哦,也是,在这里郡王妃哪有什么婆母要侍候呢?便是睡到日上三竿,恐怕也无人能管。
世子妃掐了掐掌心的帕子,笑着说:“无事,我多等一等。对了,怎么不见你们木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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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影这厢才睁开眼,第一个念头便是神清气爽。*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可见在宴上喝的的确是酒,而非其它掺了东西的玩意儿。
“酒醒了?”她听见傅翊问。
程念影坐起身来,又听见傅翊笑道:“这一觉睡得沉。”
是,睡得极好。
少有这样好的时候。
程念影抬手拨开帘帐,赤足下地,便又听见傅翊道:“穿鞋。”
程念影听了这般叮嘱,半点不嫌烦。反而很喜欢。
像家。
她低头去找鞋。
这时候宫人己经眼疾手快给她找着了,同时拿了外衫先给她裹上。而后洗漱一番,绕过屏风,便见到了己然穿戴整齐坐在窗前的傅翊。
还有立在一旁的木荷。
“木荷姑娘好了?”程念影当先问。
木荷福了福身:“本就只是受了惊吓,吃几服药就好了。木荷告病这几日,实在耽误了府中许多事务。”
程念影心道好了就好,顺便宽慰了她一句:“也没耽误什么。”
木荷的笑容差点僵住。
程念影伸出手:“那我的护身符呢?”
木荷的表情更僵了。
她暗暗咬着牙,扭脸去看傅翊。在她那里就没待多久……
傅翊这时候道:“回去拿吧。”
木荷懵了懵,但也只能依言福身,然后退了出去。
吴巡这时候跟了上去:“跟我来。”
木荷咬唇。
还在主子那儿呢?一个护身符有何值得把玩那么久的?
这厢傅翊命人呈早膳来。
等饭的间隙,他还关心起程念影:“酒醒了头疼不疼?”
“不疼。”
“府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