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裴言卿腰的那只手,手背一侧怎么还血迹斑斑的?
据他的观察,裴言卿身上并没有外伤,难道初时越曾经和那个下药的人搏斗过?他又是怎么没惊动其他人,带着裴言卿全身而退的?
“呜……”昏迷的人忽然拧眉,微微蜷缩起身体,“疼……”
“哪里痛?”
初时越垂眸观察了一阵,手指顺势下行,顺着裴言卿的腹部轻轻揉按几圈,后者的表情才稍微轻松了些。
这一切都被方子舜尽收眼底。
乖乖,自家影帝怎么会这样可怜兮兮地喊疼求摸摸?平时A翻全场的气场去哪了?
而且初时越不是视裴言卿为相见分外眼红的死对头么,怎么按摩的动作这么娴熟自然?
他越瞧越是心情复杂,后视镜中的初时越却冷不防抬头,和他遥遥对视。
那个瞬间,方子舜说不出自己确切的感受,仿佛注视着自己的并非那双凌厉的丹凤眼,而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巨渊。
不像是年轻人该有的眼神,反而沉淀了百载岁月的沧桑,漠视万事万物的存在,只窥得见眼前执念的一隅。
难以形容的深刻,也格外恐怖。
他飞快地撤回目光,差点掩饰不住惊魂未定的表情。
关于初时越这个人,其实还有个古怪的传闻。
只是考虑到裴言卿的心情,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