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回神见此,闭眼睁开,一脸不忍直视。\珊!叶+屋^ ,庚_新/最\筷+
但看床榻上那位活着跟死了没区别,已经有人压到身上也不动弹的师娘,他还是痛苦的打发掉了这些医士。
自此,景元彻底以一种看护新生儿的精力,自觉给同处一屋檐下的师娘处理起了各种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早上喊起床吃早饭,中午催吃午饭,晚上喊吃晚饭,顺带之后带她去洗漱再把人按到床榻上,手动阖上眼皮。
……跟记载里照顾年老的短生种简直一模一样。
等到镜流她们再次回到罗浮时,景元向两位说明了情况。
但白珩看了镜流一眼,便一脸感概打趣的转看向了他,以轻笑的无奈话语彻底把看顾忍冬的事交予了他。
景元……没法拒绝。
因为他真的不能指望其他人能帮他……
师父很忙,白珩小姐也长时间不在罗浮,龙尊大人与应星……指望这两人,还不如他自己上。`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就这样,景元彻底成为了忍冬的“老父亲”。
并在逐日的悉心照料中,让忍冬恢复了一点活气,会摆弄花花草草了。
然后,一瓶绿色的溶液便被交到了他手里。
景元茫然的托着装溶液的小玻璃瓶,望着难得认真盯着他的师娘,满脑子雾水。
“这个……给、镜流。”忍冬嗓音低哑破碎的对他说,绿瞳难得有了一点光彩,等待着景元的反应。
景元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虽然他知道师娘不是哑巴,但自他搬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根本没有听见过她说话。
……他都认命安慰自己,就把师娘当哑巴看来着。
可她说话了啊!!
“这个吗?”景元多此一举的又问了一遍,顺带举起了手中的玻璃瓶,不明所以的轻笑起来。-0¨0_s?h¨u?./n?e~t.
“……说好的、报酬,我、不会反悔。”忍冬艰涩的又这么对景元说了一句。
景元大致明白了,对她点了点头。
这个,大约就是师父与师娘缔结婚姻的目的吧。
那么……景元低头看向手中的玻璃瓶,其中装着明绿色的溶液,晃动中还会飘起几颗小气泡。看起来除了颜色以外,没什么特别的样子。
景元把玻璃瓶塞到了贴身的口袋里,认真对忍冬说:“好的师娘,我会亲自把它交到师父手里的。”
等镜流又出征回来时,景元便把东西交给了她。
镜流也不避着景元,直接打开了瓶口,喝了下去。
景元不明白,这种只听他说是师娘给的,师父便这般检查也不检查的喝下去……这种信任,可能吗?
他也曾试图向白珩寻求解答,但每次,她都要以景元对忍冬太好,是不是打算既继承镜流的剑术,也继承师娘之类的话逗弄他一番,插科打诨的把他气走。
自从他开始管着师娘以来,这种不分边界的打趣很让景元头疼。
直到……倏忽之乱,带走了白珩。饮月之乱,孽龙生,罪谋囚……
时间快得他反应不过来,云上五骁便已分崩离散。
在景元举刀对向堕入魔阴身的师父时,她说:“……忍冬便交给你了,景元,你一定能保护好她。”
说完,剑首镜流彻底失去神智,突围出罗浮的包围军,消失无踪。
当夜,他坐在自己临时买下的小院凉亭里。
这里也有一处养着锦鲤的池塘,池塘边是这处小凉亭。围着凉亭与池塘的,是浓密的竹林。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在他身后站定,不用回头,景元便知来者是谁。他无奈的回身,抱起来者,让她的脚离开冰凉的地面,沉重的情绪总算散去,回到了现实。
他说:“师娘,怎么又不穿鞋便出来了?当心又着凉生病啊……”
忍冬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眼沉默的看着他。
景元抱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不见。头也沉重的落到了忍冬肩上,在她耳边轻声说:“之后……就我们了……”
饮月之乱后,景元得即将魔阴身发作的腾骁将军认同,接任了罗浮的将军之位。正式开始游走在联盟与罗浮之间。
然后又到了熟悉的日期,那瓶他已经眼熟至极的玻璃瓶又交到了他手中。
景元低头看着,眉眼遮挡在长长的碎发后,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