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散去的百姓,周主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舒一口气,说道:“幸亏东家通知了巴州锦户,让他们集中存钱,否则这一关……”
夏淮安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空荡的街道,摇了摇头:“即便没有锦户存银,这一关咱们也能过。?l^u\o¨l.a\b+o*o+k′.¨c!o^m?”他转身看向周主簿,声音沉稳,“百姓只是受了蒙蔽,他们并非真的不信任银行,而是被谣言吓住了。只要让他们看到银行的实力,信心自然会恢复。”
周主簿思索片刻,点头道:“东家说得是。若真到了危急时刻,咱们大可联络几家大户,让他们公开存入大笔银两,制造‘银行资金充足’的假象,先稳住民心。”
“不,不是假象。”夏淮安纠正道,“银行背后是华夏庄的全部产业,咱们的资金本就是充足的!银行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百姓信咱们,咱们就更要对得起这份信任!咱们要让百姓们安心的将血汗钱放在银行里,因为这比放在他们自己兜里更加安全!”
“稍后请你拟出一个公文,公告百姓,华夏所有的产业,均为银行背书,华夏不倒,银行不倒。”
周主簿说道:“属下明白!其实银行本来就是用华夏产业做抵押建立的募资机构,咱们再强调一遍,让百姓们知道银行与华夏密不可分。”
“尤其是东家祭出退休金制度后,华夏的工作成了百姓眼中的香饽饽,他们都希望华夏能越来越好,走的更加长远,所以今后,也会更加拥护华夏的各个产业,包括银行。”
“属下相信,经过此次教训,百姓们不会再轻信谣言,更不会对银行发起大规模挤兑。”
“希望如此!”夏淮安说道。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银行挤兑的事情才过两天,又有大量的谣言飞起。
“听说了吗?华夏庄的查中高将军,在巴南郡强占民田百亩,建了座大宅子!”一个满脸横肉的商贩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何止啊!”同桌的瘦削男子凑近,声音压得更低,“我表兄在后勤司当差,亲眼看见周主簿的侄子私扣军饷,足足贪了三千两!”
酒楼角落,一名青衣文士默默饮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袖中藏着一份密信,上面详细记录着近日散播的谣言——
“华夏庄特权腐败清单:
查中高强占民田,私建豪宅;
周主簿亲属贪污军饷;
沈纨音滥用医护权,优先救治富户;
夏淮安纵容亲信,打压寒门学子……”
文士起身结账,铜钱“叮当”落在柜台上。?z¨x?s^w\8_./c_o.m-他走出酒楼,融入了熙攘的街市。
短短数日,流言如野火般蔓延。
市井巷陌,货郎们“无意间”透露“内幕”,称华夏庄高层“早已腐化”;茶楼酒肆,说书人添油加醋,将谣言编成段子,引得听众哗然;工坊田间,有人“愤慨”质问:“说好的公平呢?怎么当官的都捞油水?”
更阴险的是,樊丞相的暗探混入百姓队伍,伪装成“义愤填膺”的平民,带头煽动情绪——
“咱们累死累活种田,他们却享福!”
“夏淮安当初说的好听,如今还不是官官相护!”
……
夏府议事厅,灯火通明。
夏淮安将一叠举报信重重拍在桌上,纸张“哗啦”散开。
“查中高强占民田?周主簿侄子贪污?”他冷笑一声,“编得倒像那么回事!”
周主簿额头冒汗:“东家,这些谣言有鼻子有眼,连我侄子的名字都写对了……可那小子才十二岁,哪来的本事贪军饷?”
“这正是问题所在!”夏淮安目光锐利,“对方连咱们内部人员关系都摸清了,必是樊丞相的‘青蚨’探子所为。”
沈纨音起身,白衣胜雪:“东家,当务之急是稳住民心。医护队已接到十几起投诉,说我们‘看人下菜碟’……”
“那就让他们看个明白!”夏淮安猛地站起,“传令——即日起,华夏庄开展‘整风运动’!”
“第一招:公开审查。设立“民情信箱”:百姓可匿名举报腐败特权,查实者重赏;组建“纪律审查组”:由沈纨音带队,彻查所有指控,无论涉及何人。”
“第二招:杀鸡儆猴。查证所有谣言,然后由我亲自宣读审查判罚结果。告诉百姓,咱们华夏,公事公办,严厉打击特权腐败,说到做到,并且请百姓监督!”
“第三招:民心工程。整风后,趁势推出新政——比如‘阳光执政’、‘举报制度’、‘投诉渠道’等,让百姓能